应。
可是，眼前的少女，除了面容因病弱而显得过份苍白外，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这反应——是完全无动于衷？
夏星沉心头一怔，随之袭上心头的却是缕缕的不是滋味。她就那么信任那个人？信任到连圣旨都不放在眼内？
慕晓枫转着眼睛，默了一下，倒是几分漫不经心的模样瞥了瞥他，问道，“哦，那赐婚的是哪家姑娘？”
眉头皱了皱，她忽地略显讶然的挑眉，“不会还是莫问吧？”
“嗯，你这是什么反应？”夏星沉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眼前容貌明晰，可这面目看得越清晰，他却反而觉得她在心里越模糊，“你不是……？”
不是什么呢？
问她不是与楚离歌两情相悦？
这么问，除了给自己添堵，让她有机会直接拒绝他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一念至此，夏星沉心情立时滋生出无边苦涩来。
慕晓枫可不知他在这短短片刻心思已百转千回，只不怎么有兴致的瞥他一眼，便淡淡反问道，“我该有什么反应？愤怒？失落？还是伤心？”
即便她真与那个人有什么，楚帝非要赐婚的话那也不是那个人的意愿，她在这瞎愤怒瞎失落什么呢。
“是我失言了，”夏星沉瞅见她眼眸下隐晦转过悲伤暗影，心头立时便是狠狠一疼，“陛下确实是将张家小姐赐婚与离王殿下。”
慕晓枫按了按有些沉重的额头，不怎么意外的“哦”了一声，“想像得出来。”
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即使掌握着全南楚上下的生杀大权，面对那孤傲昭昭的儿子，更多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默然一声感叹过后，慕晓枫心中一动，总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即使因为如妃的关系，楚帝对楚离歌这个儿子心怀愧疚，也不可能一直这般容忍。那是一种容忍楚离歌挑衅他绝对皇权的态度……。
作为一国之君，哪怕再愧疚，也不可能会这般容忍退让。更何况，就当年的事来看，楚帝对如妃也未必真存什么愧疚。
而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即使真有什么愧疚，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楚帝对楚离歌这个儿子那种容忍，虽然不明显，可她却看得出来，那是透着无奈的隐忍。
究竟楚离歌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才能令楚帝一直对他隐忍放纵？
凝神想得专注，只顷刻功夫，脑袋便隐隐作痛。
慕晓枫揉了揉额头，决定就此打住。
不管楚帝为什么对自己儿子千般容忍退让，暂时来说，与她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转念至此，少女睨了眼眸色沉沉的右相大人，淡然道，“陛下英明，这赐婚当真好极。”
夏星沉凝住她眼睛不动，若不是捕捉到她眼底极快转过的暗讽，他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不是对那个人无心无情了。
不过，她说的好极啊……。
夏星沉忍不住勾唇微微一笑，仔细想了想，这赐婚果然好极。只用一卷黄绸圣旨，嗯……甚至连黄绸都省了，只要有那么一道口喻在，就能十分干脆利落的将局面搅乱打散了。
到了这时，夏星沉不得不猜测楚帝心里其实十分憎厌眼前这少女。
至于这憎厌的真正原因？
或许是因为这姑娘聪慧狡黠难以掌控，又或许……。
不知想到什么，夏星沉忽地深深看了眼少女。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慕晓枫懒懒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右相大人很闲吗？”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