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枫知道后只漠然冷笑,“我觉得那个男人在人前表现得越悲痛,人后这鞭炮就放得越欢快。”
他恨不得慕明月早死给叶灵儿让位,心里根本对慕明月没有一点感情,就像对待前世的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慕晓枫心里黯了黯,慕明月确实尝到她前生的苦果,可现在她心里却一点快意的感觉也没有。
慕明月死后不到三个月,当初因为亡妻悲痛得死去活来的严或时,又开始了他的第二春。
严府这几天到处都喜气洋洋的,因为再过几天,就是严或时与叶灵儿成亲的大日子。
这头,他们忙碌着如何将婚礼办得隆重体面的时候,曾经低调得几乎消声匿迹的那一出贫贱夫妻遭人拆的故事,近日来又开始悄悄甚嚣尘上。
并且,势头大有越来越迅猛火热的趋势。严或时一心扑在筹备婚礼上头,忙得几乎脚不沾地,这会哪有空余时间去关注京城流行什么戏曲故事。
叶灵儿则满心欢喜的等着做她的新娘,自然也没有心思关注什么戏曲故事。
左相倒是对这事略有耳闻,不过他显然也不将这种不入流的小事放在心上。
流行戏曲嘛,都是盲目跟风的结果,过一段时间有了新的更吸引人的故事,人们自然就会淡忘了。
而且,这戏曲故事并没有指明道姓说是谁谁家的事,他若上赶着出头强行压制,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在欲盖弥彰?
严府在热火朝天准备着迎娶左相千金的婚礼,京城各大戏院甚至各处说书的茶楼,也同时将那个喜新厌旧谋杀发妻的故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一天,终于到了严或时与叶灵儿成亲的大喜日子。
一大早,刚开城门,就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迫不及待的进了城。
“严大娘,我可跟你说呀,京城里头眼下最流行的人人都知道的戏曲故事就是那一出了。”
“严公子如今可是当了京官的人,京城里头眼下流行什么时兴什么,别人说起来的时候,严大娘你好歹也得说得上两句,对吧?”
马车里,一个长相平庸,但绝对能说会道的妇人,正两眼发光的瞄着另一个长相朴实但眼睛四下不安份乱转的妇人,笑道,“可不能来到京城丢了严公子的脸面。”
那被唤作严大娘的妇人馅媚的连连点头称是,“你说得对,我不能给或时丢脸。”
她说罢,拿手肘碰了碰旁边闷着抽旱烟的汉子,“当家的,你说是吧?”
严老爹掀起眼皮掠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那你就好好记着这位大嫂的话呗。”
那能说会道的妇人立即笑起来,“严大娘与严老爹都是心窍玲珑的人,难怪能养出严公子那样俊秀的人物。”
被人夸奖,还顺带的一家三口都被夸奖上,严大娘顿时乐得咧开了嘴,露出一口不怎么整齐的黄牙,骄傲道,“那是,我们家或时从小就是个精明的。”
那能说会道的妇人暗下撇了撇嘴,又眉开眼笑道,“严大娘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过的故事吧?里头那谋害了人妻的女子,最后下场怎么着了?”
严大娘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张大嫂,你这是故意考我呢?”
张大嫂点头,敛了笑容,严肃道,“严大娘你说对了,除了跟你们一路说说京城的风土人情与习惯外,我还负责考较一下两位的接受状况。”
“毕竟,我说了这一路,东西又杂又多,严公子会担心两位一时记不牢那也是正常的。”
严大娘咂了咂嘴,垂下嘴角不满地咕哝一声,“合着接我们来京城不是享福,还得让我们考试,过关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