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伙计听闻惨叫声,从里间跑出来探个脑袋看究竟,却看到一个年轻小伙血淋淋的拿剑追逐杀人,吓得立时将脑袋又缩了回去。
几个男人仗着人多,根本不把软脚虾似的慕云起放在眼里,见他拿剑跌跌撞撞来砍,一个个冷笑着又对他合围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冷硬不耐的吆喝声,“在哪里?哪里有人斗殴?”
随着吆喝而入的,是几个穿着官差服饰衙差,他们身后,是喝得半醉的严或时。
那几个男人一听闻官差的吆喝,立时打着眼色作鸟兽散。
官差进入酒馆内,除了看到断了一臂还逞强持剑要杀人的慕云起外,再没寻到其他滋事斗殴者。
待慕云起酒醒之后,发现自己少了一臂,差点恨得又要出去找那几人拼命。
还是严或时劝住他,“云起,要报断臂之仇不是不可以,可这得讲究方法,你现在这样子冲出去,你以为会有好果子吃。”
“听我一句劝,”严或时拍了拍他肩头,叹着气道,“万幸他们下手砍掉的只是你左臂,若是那会趁机砍掉的是你右臂,你想想如今你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
慕云起脸色阴沉,冷峭的身体忽然微微震了震。
砍掉右手的话,他如今就成了空有一身武艺连剑也不能拿的废人。
念头转过,慕晓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忽然从心底对这个看着俊朗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夫,生出一丝感激来。
若不是最后关头姐夫悄悄溜出去找官差,只怕现在他双臂都已经不在了,更有甚者,他的命或许都在昨夜交待在那个小酒馆里了。
“姐夫对这事有什么建议?”慕云起不冲动出去寻人报仇,却隐含期望的看着严或时,“我这条手臂不能白断。”
严或时似是颇为苦恼的蹙起了眉头,他沉吟一会,才道,“云起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为何会知道那些事情?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抵毁姨娘?”
慕云起茫然看着他,“什么原因?”
严或时暗下骂了一声只长四肢的武夫,才露出为难神色,低声道,“我猜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有人授意?”慕云起大怒,脑里自然而然的就闪过一张令人厌恶的面孔,“我知道是谁做的。”
他说罢,就要提剑走出屋子。
慕明月这时刚好端了汤进来,“云起,你这是干什么?”
“赶紧躺下休息,你手臂还流着血呢。”慕明月皱着眉头盯着他断臂处,将汤搁在桌上,却忍不住埋怨道,“我一直都叫你万事别冲动,一定要耐住性子,不然必会吃亏,你就是不听。”
“瞧瞧,这一冲动连手臂都让人莫名其妙给砍了。”
慕云起一听到“莫名其妙”四个字,头皮就发炸,他脸一寒,狠狠瞪着慕明月,冷叱道,“你少在我跟前发牢骚。”
若是那天他不是听她劝别冲动,而是直接提剑到现场确认赵紫悦死没死,他如今也不会过得这般憋屈不痛快。
慕明月突然被他凶了一顿,立时委屈得红了眼圈,掩着嘴掠他一眼,含了哭腔道,“你怪我?难道我不是为了你好?难道我愿意你被人砍去手臂?”
慕云起黑着脸看她,眼神冷冷的透着不耐,倒没有再出声斥责她。
严或时立即上前好声劝道,“明月,你别这样,云起也是心情不好,你出去吧,我来劝劝他。”
慕明月委屈的瞥了那边冷峭傲然背对她的少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