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的小月。”顾笙那双手白皙得几乎透明，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这人拿刀握枪的痕迹。
他执起胸前精致的怀表，装饰刻印得无比精致，它看上去有一些历史了。
打开怀表，盖子上有一张小小的照片，都已经泛黄了。
一位绝美的女子巧笑倩兮，那双湛蓝的眼眸美得不可方物，连她周围的蔷薇花都被比了下去。
可是这样美艳逼人的女子，眼神却是那样的澄澈清灵，有些天真，上翘的唇角带着些许的稚气。
成熟美人的风韵和少女般的纯稚都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出来，矛盾却又无比和谐，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她的魅力。
这位大美人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小婴儿，小女婴的样貌像极了她，闭着眼含着大拇指睡得香甜，她抱着孩子，笑着看向镜头，眼里仿佛承载了全世界。
顾笙知道，这个时候是她最美的瞬间，怀抱着女儿，望向自己最心爱的人。
可惜这个人并不是自己。
顾笙闭上眼，合上了怀表。
他每看一次都会心痛一次，可是还是忍不住自虐。
“阿笙阿笙，怎么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你笑起来会很好看的，别浪费了这张好看的脸啊。”
奇怪的是，闭上眼，顾笙的眼前满是她的笑脸，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已经要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了，只依稀记得，那笑容倾国倾城，是他所看到的，最美的笑容。
真过分，明明让他学会了微笑，可是她却没能看到。
“阿笙，这是我女儿，可爱吗？你也要对她好。”
顾笙分不清楚看到那个精致的小婴儿是什么心情，他抱着她，生怕摔了她。
毕竟这小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好似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杀死。
顾笙强行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阴暗面，他不想让她失望。
后来发生了什么？
在这熏香的幽香气息中，顾笙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排斥回想起那些事情，可是他没办法。
即使是让绫妖给他催眠了那么多次，他都会仿佛地想起来。
那么的，刻骨铭心。
“暝月，我许你一个承诺，绝不反悔。”
“阿笙，我唯一希望的，便是……”
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疼痛难忍。
一行清泪顺着顾笙的侧脸滑落，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