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见识的姑娘,而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我的勋田就分在昌平,我们家也在昌平落了户籍,以后我们就是顺天府人了,也算是天子脚下人。有了一百亩勋田,以后日子会很好过的。先盖座院子,然后买头牛,置办些农具家具,就足了。以后种自己的田,一亩地只缴三角四钱银的田赋,再无他派。我爹说了,一家人辛苦点,都不用再出租招佃,自己就能种好了,一年交了税赋,还能有不少富余呢。”
马世耀听着这些话,心里充满羡慕。
田地,宅子,自给自足,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羡慕向往的生活吗?
“皇帝好大方,你才当兵没多久,就已经是八品官,还得了百亩勋田。”马世耀艳羡的说道。想想自己,造反十几年了,打打杀杀,一直没停过。虽然也曾经抢掠分过许多钱财,可这些浮财来的快去的也快,到现在,除了留下一身伤疤,根本没留住其它什么。
隔了半个月,再回西安,马世耀发现这里已经大变了样。
西安还是那个西安,可却有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也许是城头的旗帜,城中往来巡逻的汉军士兵,给这座古城带来了新气象。
把炮送到了营地,马世耀等人被带进了另一个营地。
听说上面要审问了。
听到小老乡告诉他的这个消息,他反而有种平静的感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管结果如何,他不后悔在潼关的选择。
确实累了。
他现在也不期望着别的,只希望能再回家乡,看看老房子还在不在,再去祖宗的坟前除除草,敬点酒。
离乡十余年,也许父母坟头上的草都已经繁芜了。
“马哥,等你这边事情结了,到时我们再一起吃顿饭。放心吧,今后就是新生活了。”
马世耀笑笑,他想到,也许还有机会。
在西安城内的营房里,等待审问的时候,汉军倒没为难他们,没有锁链,没有牢房。他们吃的还不错。一天三餐,米饭馍馍面条都有,每天还有顿菜里带点肉。
他们多数时间是几十人一队,听汉军的军官们讲话。说的都是些朝廷的新政之类的。
如此数天后,终于有一天,在他房门外有人叫他。
“编号九五二七,出列。”
“九五二七,报告长官。”
在这营房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被要求互称编号,他的编号就是九五二七。
他已经适应了九五二七这个编号,也适应了大声的对汉军喊报告长官。跟着汉军一直到了一个院里。
那里摆着一排桌子,后面坐着一排穿着红蓝两色汉军服的军官。
“坐。”
马世耀走到桌前坐下。
“名字。”
“报告长官,我是九五二七。”马世耀大声回道。
“不是问你编号,是你的名字。”
“是,长官,小的叫马世耀。”
“曾用过的外号呢?”
“窜天猴。”
一边记录的几个年青汉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马世耀低头坐在那里,很平静。窜天猴是他在义军中的外号。农民军中的首领基本上都有一个外号,大些的首领都叫各种王,闯王混世王等等,还有许多叫某某星,如他这样的义军将领,则多是叫什么黑虎白龙翻天鹞等等。
看一个义军将领的身份高低,其实看他们的名号就能看到了。
马世耀叫窜天猴,可在义军中也算是一员老将了。
当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