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督那边去告我们,此刻,还有快马带着他的弹劾奏章急驰京师呢。”
卢维宁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老狗安敢如此,他收受贿赂,网开一面,致贼差点逃窜,使会剿几乎功亏一篑。幸得侯爷与我等拼命拦截追击,奋死作战,才将贼匪歼灭。老狗居然还敢倒打一钯,诬陷我们,老夫要跟他拼了。”
“对,拼了!”王坤也气的不轻。一气是被诬陷,二是气卢九德拿走了二十万礼银子。
“我听说卢九德在京师人脉很广,只怕到时陛下误听一面之辞,咱们这功劳不但没有了,说不定还会获罪啊。到时咱们这战利品估计也得要被卢九德夺去,趁现在东西还在我们手里,我作主,两位公公的那一份,马上给你们。”
“不行,这次一定是跟老狗拼了。老狗京中有关系,咱家也不是后面没人。咱立即就给曹公公写信!”
卢维宁也道,“我给王公公写信。”
“不搞死这个老狗,咱家以后不姓王!”
刘钧连忙道,“两位公公若能说动曹公公和王公公帮忙在陛下面前为我们澄清做证,那太好了。这样,我那份不要了,一起分给两位公公,每人五千两,就算做是疏通关系打点之用。”
“哎哟,这怎么行呢。”
“两位公公不必跟我客气,只要能帮忙把事情弄清,到时咱们拿下卢九德,他吞下的那份礼再让他吐出来,咱们到时再分就是。”
“那就这样说定。”一听到二十万两几个字,两太监都有些挪不动腿了。
“放心吧,卢老狗不自量力敢跟我们斗,这次非但要让他把吞进去的吐出来,还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说完,都各自急急回去给自己京中的后援曹化淳和王承恩等写信去了。
刘钧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味着,拿出点银子给两太监,立马就能驱使他们去咬卢九德。他甚至都不必出面,自有他们上去咬。
虽然刘钧手上有许多确切的证据,可他一个领兵的武臣跟一个内臣太监撕咬,就算赢了在皇帝面前也会失分。他现在就不打算自己出面,让太监们自己撕咬。
过了一会,刘钧叫来亲兵。“请各营将领和参军们前来议事。”
诸将和参军们齐至,天色已黑,中军帐里点起了牛油大烛。
大帐里放了两大排桌子,临时赶制的简易长条桌。配着简易长条凳。将校参谋们分列两边,桌上摆着大盘的马肉,都是宰杀的伤马。战场之上,是不会有任何浪费的,伤马宰杀之后。大块炖煮后成了全军的晚餐。
“两位公公怎么没在?”有人问。
“他们有事,今天监军也不在,就我们九头鸟的弟兄们一起吃个晚饭。虽然是大胜之后,不过现在还在战场上,按军中规矩,不得饮酒,大家就以茶代酒,随意些。”刘钧笑道。
“打了大胜仗,没酒也痛快。都是侯爷指挥有方,审时夺势。带领我们取得这场大捷。”
刘钧站在上首,笑道,“这次大捷,要论功,那夜不收是首功,他们及时发现了贼匪打算逃窜,而且一直盯住了贼匪。”
“其次,冯胜的骑兵营和邓原的教导营也表现出众,他们接令之后一路疾驰绕到贼匪前面,成功的阻敌逃窜。以两营人马,阻击拦截敌匪逃窜,并击溃了贼匪前军。之后,还追击打败了逃跑的溃贼。为我们的胜利画上完美的一笔。”
“当然,其余各营也同样表现出众。稍后,此次入淮作战的军功表现都会汇总,有功必赏。”
“现在,我以茶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贺!”
一众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