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封了王爷却是三天两头往宫里跑,不是去宣室殿,就是来立政殿,时不时还跑去太后宫里转一圈。
每次来了也没什么正事儿,不过喝茶闲聊,讲讲宫外又发生了什么稀奇事儿。
甚至是在余香面前,也再没瞧见刘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往昔那张风云突变的面孔,竟似随着汉元帝的死,消失得无影无踪。
“臣弟见过皇嫂,不知皇嫂近日身子可好?”刘康今日身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袍,袖子口用金丝线镶了一圈滚边儿,上面绣着一只狮子,余香说不好他对于选取衣袍时的品味,但他以前可真不是这样的。
“极好,定陶王不是三日前刚来过本宫这立政殿?难道三日之内本宫的身子就会出现什么重疾不成?亦或者说,定陶王希望本宫身子不好?”自从那日青鸾殿内刘康对她那种态度以后,余香实在不知道她还能如何对他好态度。
况且,刘康的野心滋生了二十年,怎么可能会在这几个月内消失全无?
“瞧皇嫂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臣弟盼着你好还来不及,怎会希望你患有重疾?常言怎么说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弟与皇嫂已经九载未见,难道不应该询问一下你的身体如何吗?”刘康公然挑逗着余香,毫不在意身旁的宫侍听到。
谁能把他怎么样呢?难道把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吗?
此刻皇上怕是正宠新欢宠得紧,谁会在意这个旧爱?
余香不过是刘骜心中的刹那烟火,没人记得了。
“有话直说,本宫还有事,若是没话,定陶王请回吧。”余香冷着一张面孔,她明明知道刘康心里藏着什么计谋,蓄势待发,可她却找不出他的破绽。
他再也不在自己面前说实话,那张充满野心与无情的嘴脸自汉元帝驾崩后就消失了。
所以,这让她想要了解透他的心思,就更难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看透了自己,自己却看不透他的分毫,这让刘康在余香心中的位置,变得更加可怕。
“皇嫂别总是急着赶臣弟走,这让臣弟听来好伤心啊。对了,皇嫂,今日臣弟来找你可是有正事儿的,听闻关内侯周大人近日出现在长安城内,依旧是尚未离京啊。”刘康唇上带笑,却是不怀好意。
不是说过了要周子欢耐心等等,他为什么还在京中?
太鲁莽了,这不像是他的性情,这人究竟都是怎么了,开始变得让她看不透彻。
难道是又有了其他计划吗?
其实余香一直想找周子欢谈谈,但是她没有机会。自己不能出宫,子欢不能进宫,两人想要见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更何况皇上一直特别防备周子欢,可谓是闻君色变,她更是不能在这个关口让皇上抓到把柄才是。
让周子欢进宫看来是希望不大,并且一旦周子欢进宫,宫内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所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自己出宫去见他了。
只是这出宫的借口该是用什么更为妥当,且不让人怀疑呢?这皇后娘娘出宫一趟可不比小宫女,哪儿能想走就走得开?
“皇嫂此时在想什么,依照臣弟看来,皇嫂可是一脸愁容啊。”刘康望着余香脸上的神情,心中猜测,这女人的信心可是在一点一点被瓦解吗?
刘骜不再宠爱她,马八子有孕在身,太后对她一直怀恨在心,平阳公主一直都将卫婕妤陪葬的罪过怪在她的头上。
现如今,周子欢的举动似乎也在她的预料之外。
这么看来,余香身后没有任何可靠的帮手了,这处境难道不是比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