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余香却忽然觉得周子欢的身世对于他谋权篡位没有半点利处可言。
纵然周子欢真的是汉元帝的儿子,但他依旧是个私生皇子,皇帝恐怕并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他身为汉元帝的儿子,对于汉元帝和太子等人均不能施以杀手,否则便会背上不忠不孝不义之名,这对于他坐上皇位没有任何好处。
“我今日去宣室殿跟他说了我的身世,并滴血认亲。太子尚且不知情。”周子欢忽然知道余香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她的眼神很平稳,再没有当年那不惧不怕的一股子倔强。
这些时日里她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上可愿下旨昭告天下,承认你的身份?”余香挑了最重要的问题开口。
周子欢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余香决定等待周子欢全部讲完,再把二皇子前两日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他。
“我的军队已经赶往长安城,大约明日就能入京。我已经和颜悦色的跟皇上谈过了,但他并没有将皇位传给我的意思。所以,我只能逼宫了,我没有办法。等到皇上驾崩之时,我会直接带兵冲进宣室殿,劫持太子,取得传国玉玺。”这其实是最不尽人意的一种办法,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的办法。
只能如此,否则又该如何?
“万万不可。你要知道,当你带着军队逼宫之时,二皇子就会带着他的黑骑出现在宣室殿与你对持。你的精兵根本没有胜算打过二皇子的黑骑,这是两败俱伤。而且,一旦你输了,你就会被当做乱臣处死,而二皇子却因此机会,博得了太子的信任与感激。子欢,你务必听我一句劝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万万不要急于一时,毁了一世。”余香蹙眉,不明白一向行事稳妥的周子欢怎会如此莽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余香,我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了。要知道,我等皇帝驾崩之日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什么不忠不孝之名,我真的顾不上了。当年我的眼线告知我他病重,我没有下药毒害已是大孝。二皇子的黑骑虽然厉害,但我的精兵胜在人多。让我试试吧,你只需待在这儿,等我把你接出来就好。”
周子欢此时心中其实更是在犹豫一件事,他到底要不要说出余香真正的身世。
可是此时讲出来,对于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弊?余香会不会因此痛恨他?
没到非说不可的时候吧,现在冒然讲出来,是不是会弄巧成拙?
余香望着周子欢急迫难耐的模样,抿唇想了一会,而后道:“子欢,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等。”
“等什么?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子欢没听明白。
“你觉得汉元帝好对付还是太子好对付?再换者言,你觉得是太子好对付,还是二皇子好对付?显而易见,三者比较,里面最为弱势的人乃是太子殿下。其一,太子刚刚参政,自幼并无太傅辅佐,对于朝堂政事并不熟悉。现如今,面对着一个表面太平,实则动荡的江山局势,他接应下来,只会措手不及;其二,二皇子与你一样,一早便是盯紧了皇上驾崩的时机,打算借由此时逼宫,登上皇位。你若不出手,他必定会出手,你的军队若是联合太子的人马共同缉拿下二皇子这个叛贼,就等于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并且获得了朝中老臣的认可,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其三,你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救济难民,守护城池,就是为了能够成为百姓心中的一代明君。但如若你以谋反之名趁人之危,天下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议论纷纷,足以令你的皇位坐不安稳。”
余香娓娓道来,说出她的看法,继而又道:“所以,你应该等,你已经等了十年,怎么还会差这么几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