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何昨夜不派人过来看看她?明知道她不是一个多会心疼自己的人,他怎么还能放纵她就这么折腾自己?
太子送开了余香的手,想站起身帮她盖上绸被,让她休息休息。可手向下一放,正好摸到了周子欢写给余香的那封信。他从身下抽出来,而后拿到面前,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
“不要看”,余香吓得惊呼出声。
“为什么不要看?”太子反问道。
不待余香想出回应的说辞,就见芊芊忽然冲上来,强行夺走了太子手中的信封,而后说道:“太子殿下,这信您不能看的。这是关内侯当年写给臣妾的情信,臣妾今日带过来是想偷偷给天宁瞧看一番,让她知道臣妾过的有多么幸福。这种内容,怎么能让您看嘛。”
太子对芊芊的话半信半疑,“这信不是写给天宁的?”
芊芊将信封仔细折好,递过去给太子看,而后说道:“怎么会是给天宁的,你看这信封上,哪里写了’天宁亲启‘的字样?臣妾跟关内侯早已是老夫老妻,不需要写什么亲启不亲启,他从军营寄过来的信,便都是写给臣妾的。”芊芊撒谎的时候一脸镇定,那模样任凭是余香看了也要信以为真。
“原来是这样,那照此说来,本宫还真不该看才是。”太子笑道,没再将这信放在心上。
芊芊将信封收回了袖筒,心里却暗自念叨:萧芊芊,你这次为了逞能当好人,真是亏大发了。你的确是帮天宁解了围,可是日后太子再不会准许你“和离”之事,否则今日聊起跟周子欢恩爱的话便是欺君。这下好了,继续踏踏实实躲在周府内诵经拜佛吧,一辈子也别再动什么获得自由的心思了。
余香看着芊芊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约摸着猜到了她的念头。既然芊芊如此帮自己的忙,那她又怎能不记这个人情?现在,她便借着这“有喜”的东风,帮芊芊求个情,还愿她足够机灵,能够配合她演好这出戏才是。
“芊芊,我有件事瞒在肚子里许久了,但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今日看到了侯爷写给你的信,我便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欺瞒你好了。”余香忽然话锋一转,面色严肃起来。
芊芊知道余香是在演戏,可又不知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让她继续往下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之间,又有什么是不能聊的?”
“太子殿下,您帮芊芊评个理啊,那关内侯就是个畜生。”为了帮芊芊争取到“和离”的机会,余香只能委屈子欢一回了。
太子听到这话一愣,费解不已,余香这说的是哪门子话?“天宁,关内侯不是你义兄吗,你为何会如此咒骂他,这其中可是还藏了别的故事?”
余香脸上的表情一滞,太子竟然早就调查清楚了她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说?这藏得可真是够深啊。
“是啊,他的确是臣妾的义兄,可是臣妾作为芊芊的好姐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上当受骗呐。关内侯他当年早在外面跟一个舞娘好上了,他写给芊芊的这些情信都是由他手下的人代笔的,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芊芊身上了。”余香睁眼编着瞎话,那悲痛的模样好似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的发生一样。
“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子欢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芊芊此刻明白了余香的意图,连忙红了眼圈,捂紧了胸口,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太子听了这话倒是觉得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女人吗,据本宫所知,关内侯府上不是还有几位侍妾吗,多一个女人又有何稀奇?”
余香摇头道:“太子殿下,您可能还是没理解,这其中并非是单单多了一个女人的事儿。芊芊是侯爷三媒六牌,明媒正娶的正妻。当年也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