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殿下,余香此时并没有心思跟孟存菲嚼舌根。只想着,赶紧将这女人送走,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一些。
孟存菲今日来到这绣梅馆,就是来欺压余香的。上次刘浩戏耍她的仇还没报,哪儿能说走就走?
“宜主啊,我说你一个奴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皇长孙以姐弟相称?你说若是我将这消息传到安贵妃耳朵里,你会如何?”孟存菲也不嫌热,站在院内太阳底下就开始教训余香。说得累了,便径自坐在长廊上的木凳子上。
“不劳烦夫人费心,这是奴婢跟小殿下之间的事情,您无需过问。”余香真是懒得跟这女人费口舌,如若她真的有太子爷宠幸,那就该好好的哄明白太子,让自己早些怀上龙孙,以求安稳。她整日挑衅自己有什么用?就算是有朝一日,自己死在她手里,她该是个良娣也还是个良娣,又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变成太子妃。
“呦,还敢嘴硬呢?你不用瞧不起我,你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太子爷召幸你那一夜,说白了你也就是个暖床丫头,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孟存菲摇头晃脑,指着余香这么说道,那眼神还隐约透露出一股怜悯之意。
余香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存菲,面前这个可悲的女人是在怜悯自己吗?奴婢也好,暖床丫头也罢,今日这些身份她都能容忍。但是且看一年以后,那个时候她可否还是这样的身份呢?若真是如此,到时候无需孟存菲来怜悯自己,她都得觉得丢人活不下去。
一时的身份悬殊又怕什么呢?当日入宫的时候不都是穿着一样衣裙,梳着相同发髻的家人子么。你瞧,今日我为奴,你为主。可你怎么知道明日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不怕输,怕的是自己心里认输。别人怎么嘲笑你都可以,但你自己不能承认他们说的一切,一旦认了,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