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纵使穿着最素雅的衣衫,却依然是人群中一眼便能望见的那一个。
“张放,你真的想好要走?这皇宫不比外面,若本宫真是派人送你出去,许是今生再没机会见到了。”太子看到了张放眼中的不舍,心中也有一丝感慨,这段时日他陪伴自己饮酒、奏琴,有他是这宫里唯一不将自己当做太子来看待。在张放眼里,自己就是个和普天之下任何一个人都相同的人,没有身份束缚,没有思想忌惮,他们之间似乎能够聊许许多多无法对别人讲的话。这滋味让他心中觉得舒坦。
张放笑了,伸手将太子发梢上不知从哪儿沾上的羽毛取了下来。“能够让奴才活着出宫,已经是太子殿下的恩德。虽然今生许是无缘再亲眼见您一面,不过在宫外,您的盛举与英明,奴才都会听到的。就隔着一堵宫墙,没那么远。”
这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给太子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半年前太子出宫狩猎,围场外他去拾柴,恰巧遇见太子。一眼惊鸿,终身不忘。两人对视一笑,一壶杜康,便将他带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