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将军不顺眼,他们除了坐以待毙,难不成还会有别的法子?但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国土被夺,看着兄弟丧命吗?此时军营中他不在,将军也不在,谁来带领他们?那乌桓一族自古长在马背上,能骑善射,与他们耗下去并无好处。更何况,军营刚刚被接连偷袭,军心大乱呐。
“将军,我请命回到军营,带领黑骑的兄弟,杀上战场。”欧阳烈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满目刚毅。
周子欢扶他起来,“你身体这个样子,以为能够骑马撑到军营?军心已散,大势所趋,你回去有什么用?”
“那难不成咱们就只能在这儿等着吗?”
“除了等,没旁的法子。”周子欢肯定道。
欧阳的心情一瞬间被阴霾所笼罩,见军营的事情没有解决之法,转念又道:“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需劳烦将军解答。”
周子欢点头道:“你说。”
“那日救我的人是一位姑娘,可我在府中修养近一个月,并不曾见到那位姑娘。她可是大夫吗?我想着,应当去感谢人家一下,毕竟是救命之恩。”说这话时,欧阳烈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
本来因为聊到军营,周子欢的心中暂且将余香搁在了一边,这一听欧阳询问,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不必感谢了,我如今也寻不见她。”
欧阳没听明白,想要再问,却听见有人敲门。
开门后,见是管家,又闻他道:“侯爷,南宫姑娘回来了,人在正厅等您呢。”
“欧阳,就是她,你快跟我去正厅。”周子欢一个完全不善喜形于色的人,嘴角此刻竟然弯了起来,欧阳应着,心中却也明白这姑娘对将军而言,不一般。
周子欢的步子很少迈的这么紧,他此刻忽然知道自己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余香,想看看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可还好?
迈入正厅的一瞬间,望着余香的背影,周子欢愣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清。
“侯爷,我好想你。”下一秒,余香就扑在周子欢怀里,泣不成声,诉说着她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面对着怀中突如其来的柔软,子欢合紧了手臂,拍着余香,让她安静下来,又轻声道:“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
余香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低头将袖子撸起来,让周子欢看她手臂上的伤痕:“那些贼人将我打昏带走,又把我困在木桩上折磨我,逼问我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周子欢上前一步,望着余香手臂上已经变得乌紫的痕迹,知道这些痕迹已经留下多时,怕是淤血还没散去。他颤抖着手指缓缓摸着那些伤痕,问她:“很疼是不是?”
“为了侯爷,吃这点苦不算什么。”余香抬头笑道,眼神却看向了一旁。
周子欢顺着余香的眼神望过去,见是莎罗巧笑嫣然站在那儿,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下便觉得不自在,松开了余香的手。
“侯爷,今日还多亏了师傅,我才得以回府。我被贼人带到市集,不知要我替他们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恰巧碰见师傅,是她救了我。”余香像只撒欢的兔子,跑到莎罗跟前儿,一脸亲昵。
莎罗拉过余香,轻拍着她的手,冲着侯爷道:“这丫头是我徒弟,碰见她出事,我哪可能不管呢?”
周子欢轻哼了一声,并不曾理会莎罗的话。方才他只顾着见到余香关切一番,倒是忘记为欧阳介绍。
“欧阳,这便是那日救你的姑娘。”周子欢道。
欧阳烈站在一旁打量了余香许久,此时听见将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