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嘴里就秃噜什么。
“这次您还真是让您猜对了,我这次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出面帮我跟普安市的市委领导讨一个大人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常崇德心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在手里,就算是再怎么不方便,我也得尽力而为啊,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你这一番心意。”
“到底什么事情?瞧你这一脸为难的?”
钱部长如实汇报了自己的妻弟简直平被普水县纪委抓住了,现在普水县纪委紧抓这个案子不放松,自己担心妻弟别在纪委说漏了什么话再把自己给牵连出来。
提到“纪委”两个字,常崇德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官场混,最忌讳的就是玩法律游戏,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引火烧身。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常崇德问钱部长。
“我是想要请您能亲自跟普安市的市委书记刘国安说句话,让我妻弟简直平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多担心什么了。”
常崇德听了这话,皱眉问:“你一个市委常委,在普安市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怎么这点小事难道你自己都摆不平?还得从我这里绕一个大弯子?”
“这件事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法完全说清楚,总之,普水县的代理县长陈大龙因为诸多矛盾跟我已经成了水火不容的对手,这次普水县纪委对我的妻弟简直平下手,应该就是他指使底下人做的,因为普水县的纪委书记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 钱部长解释。
钱部长话没说完,就被常崇德给打断了,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小钱啊,你刚才说谁跟你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钱部长瞧着常崇德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会是陈大龙的手已经触及到自己的靠山常崇德这里吧?
钱部长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普水县的代理县长陈大龙。”
常崇德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他慎重的口气对钱部长说:“小钱,今天这办公室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的话,必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一遍,陈大龙那个人脾气秉性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怎么你们俩人竟然会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呢?”
钱部长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自己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常崇德多少年的交情了,就算是陈大龙现在已经通过什么渠道巴结上了常崇德,在常崇德的心里天平一定有所偏袒的。
既然常崇德要从头听起,钱部长也只好从头开始慢慢说起,蒋老大和陈大龙之间的争斗是一定要说的,毕竟一条人命被逼死了,而逼死人命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非陈大龙莫属;这次帮刘杨光竞争县长位置也是一定要说的,说不定关键时候这件事还需要借助常崇德的力量。
而自己的儿子被陈大龙暗地里派人绑架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这种事情涉嘿太严重又涉及到天价赎金的问题,要是被常崇德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居然雄厚到这种地步,即便是用脚趾丫想想,他也能猜出这些年,自己在底下当县长和县委书记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在钱部长的叙述中,陈大龙变成了一个常崇德想象不出的形象,此人不但心肠歹毒而且相当的霸权,说话做事极其自私,谁要是违逆了他的意思,他必定会挖空心思让对方没有好下场。
而钱部长自己在这出戏里则成了一个可怜虫的角色,处处被动也就算了,不断忍让退步的同时,却遭到陈大龙的步步紧逼,到了如今这种无处可逃的地步。
难怪有人曾说过,“这世上的所谓真相,在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自认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