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兰芳的粮食基本自足之后,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两艘轮船从兰芳开往德国,上面装的要么是大米,要么是各种鱼类肉类。
对于整个德国来说,这种等级的支援只是杯水车薪,但这也足够表明态度。
威廉三世很清楚,兰芳的日子也不好过,兰芳刚开始向德国送物资的时候,作为一个新成立的国家,兰芳不仅要养活自己的国民,同时还要兼顾现在还是打成一锅粥的民国,还有面对RB和澳大利亚的挑衅,以及英国人的威压,能在群狼环饲的环境中仍旧给德国提供支援,这样的情谊已经足够。
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才更难得,这个道理人人都知道,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我明白,如果我坚持不下去,我一定会去找你。”威廉三世还是在微笑,但微笑背后确实是有凄凉。
看威廉三世态度坚决,秦致远也不废话,转身出门叫来了高鸿仕。
“德国最近都有什么新鲜事?”秦致远想刨根问底。
“我给您的报告您没看?”高鸿仕有点呆萌。
“没看。”秦致远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看了还用问你吗?
“威廉二世回来了——”高鸿仕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秦致远马上就恍然大悟。
威廉三世登基,并不是在威廉二世已经去世的前提下登基,而是在威廉二世已经无力控制国家,逃往荷兰去投靠表姐的前提下登的基,这个“基”就等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世界大战之后,英法两国曾经要求荷兰女王交出威廉二世,坚决要把威廉二世送上审判席。
荷兰女王也挺硬气,宁愿不要那些战争期间被同盟国扣押的远洋货轮,也坚决不肯交出表弟。
于是威廉二世就在荷兰女王的辟护下苟且至今。
到现在,战争已经结束,各种赔偿条件已经谈妥,要求威廉二世受审的声音已经平息,于是威廉二世悄然回到柏林。
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也不可一日有二君,一个和尚可以挑水喝,两个皇帝非要打架不行。
所以威廉三世最近的日子实在是有点不好过。
明白了威廉三世忧郁的原因,秦致远转身又进到室内。
“喝一杯?”秦致远来到酒柜旁,准备让威廉三世一醉解千愁。
如果朋友有烦恼,又不肯告诉你,那么最好的办法不是刨根问底帮助他,而是陪他喝酒,陪他踢球,陪他肆意而为。
“好。”威廉三世看来也有喝一杯的想法。
有女人孩子在嘛,秦致远和威廉三世还是注意到影响,特意到远离秦德和塞西莉亚他们的窗口边站着喝。
嗯嗯,秦致远没有离窗口太近,生怕再爆出一个兰芳国王和德国国王也掉下火车的大新闻,而且还顺口提了一句。
“法国总统——RB天皇——”听完之后,威廉三世的表情也是崩溃的。
欧洲皇室其实批次间基本上都有点血缘关系,所以一向联系都比较紧密,皇室之间的关系也都不错,很有点荣辱与共的意思,现在听到“RB天皇”的表现如此离谱,威廉三世也是哭笑不得。
“我接到报告的时候,表情和你差不多,怪不得RB国内一直都有人喊要皇太子监国,大正天皇实在是——”秦致远也找不到形容词形容这位奇葩的国王陛下,只能“呵呵”。
“听说裕仁受了重伤?”威廉三世的表情玩味。
和世界大战中一样,法国对德国还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估计威廉三世接到德沙内尔他们掉下火车真正原因的时间比秦致远还要早。布洛涅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