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守住奥卡河一线,这也是最后的底线。”刘子正也在盘算。
“那行那明天让老向他们撤回来。”葛立夫准备收缩防线。
“别着急,老向他们前面就是图拉,现在让老向撤回来,老向没准怎么骂咱们呢,然他们先进图拉住几天再说。”刘子正不怀好意。
图拉也是大城市,以后会是图拉州的首府,向安康的第四师现在就在图拉边上,可以想象,如果现在让向安康撤回来,向安康心里的怨念会有多深。
“你小心点,违反军纪的事还是少做,你也不怕以后部队不好带。”葛立夫善意提醒。
人是很奇特的生物,从恶到善困难重重,从善到恶仅仅在是一念之间。
部队也是一个特殊群体,这个群体本来就和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如果放纵军纪不加以限制,那么一旦部队里的成员习惯于放纵自己,以后想改都改不了。
外籍军团虽然以法国人和德国人为主,但毕竟骨干还是华人,而且是经历过欧洲淬炼的职业军人,葛立夫可以不在乎法国人和德国人的死活,但对于这些华人,葛立夫必须要负起责任。
“切,关我们什么事?我告诉你,目前的违法事件几乎全都是南俄武装力量干的,跟咱们外籍军团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哪怕是有关系也是法国人和德国人干的,跟咱们华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刘子正断然否认。
从某种程度上说,刘子正说的是事实。
外籍军团中的华人大多都是连排长、军士长等基层指挥官,这些人不管是看上什么东西都不用亲自动手,自然有伶俐的士兵主动为长官分忧。
于是在目前的奥缪尔,南俄武装力量的名声最差,德国人次之,法国人又次,华人的名声反而最好。
“你也不觉得脸红……”葛立夫看不上刘子正的道貌岸然。
“切,你要是知道我弄到了什么东西你就不会觉得我脸红……来来来,让你见识见识。”刘子正说完,生拉硬拽这葛立夫来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的一面墙面堆得满满的都是箱子,从地板上一直对到天花板。
刘子正随意拽出来一个,放在卧室中间打开:“看看这是啥?”
箱子里是一堆卷轴,看样子就知道是来自东方的古物,娟面泛黄,古色古香,看上去已经有了点年头。
“小心点啊,一不小心就破,这帮老毛子,他娘的也不知道仔细保存……”刘子正嘴里念叨个不停,随手拿起来一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展开。
这是一张人物画,画中的人物葛立夫不认识,不过其形象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实在是跃然纸上。
“知道这是谁画的吗?”刘子正得意洋洋的向葛立夫显摆,也不待葛立夫回答,就解开谜底:“这是唐代大师吴道子的真迹,这人可不得了,在咱们那儿号称‘画圣’,现在真迹别说是民国,就是咱们兰芳博物馆都没几幅,不用想就知道这画是怎么跑到老毛子手里的,老毛子当初能抢咱们的,咱们现在就能抢回去。”
葛立夫看着画作左下角的落款,虽然不说话却是连连点头。
吴道子的真迹,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应该抢回来。
嗨……甭管是不是吴道子的真迹,都应该抢回来!
“等我回去,就把这些画就捐给咱们兰芳博物馆,到时候也好让咱们老少爷们都知道,我刘子正这一趟俄罗斯没白来!”刘子正得意。
葛立夫顿时感觉有点如坐针毡。
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要是到时候刘子正回兰芳之后大箱子小箱子的捐字画捐文物,葛立夫却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