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这人有个好处,一来便是看风使舵,二来便是善识时务,是以他自做官一来,一直平步青云,除了有徽宗这个球友的帮忙之外,他的圆滑世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听得陈曦真这般说,高俅也是心头动念,起了投靠三娘的念头。他也看出三娘虽是一介女流,但其麾下势力却是蕴含着巨大的威力。先不说山东路那十余万带甲军士,便是三娘那白莲教教众遍布天下,也教人不敢小觑。加上此趟三娘独领一军,却敢追击穷凶极恶的女真人,还能战而胜之,硬生生逼得女真人放人还钱,赢得百姓爱戴,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反观宋廷,二十万大军围住三娘三万军马,却硬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加上朝中换了新帝,却无振兴气象,反而更加暮气蔼蔼,看着便是气数已尽的样子,于是高俅便有了投靠三娘的念头。
只不过高俅对三娘和林冲还是有些恩怨,当下高俅便有些为难的道:“话虽如此,但高某与那扈宣抚使、林教头昔年曾有恩怨,只恐难以收留。”
陈曦真笑道:“太尉与宣抚使恩怨我也知晓一二,但我家主公与林教头都是胸襟宽广之人,岂会因小小恩怨而不顾大业?若得太尉相助,主公必定倒履相迎。”便在陈曦真相劝之下,高俅便答允晚间先来见三娘,看看三娘的气度,才考虑是否答允投靠。
所以高俅当晚便乔装来到了三娘大营之内。听了高俅与陈曦真的话后,三娘微微一笑道:“当年与老太尉恩怨,我早已经不记得了,至于师兄那里,说实话,若非老太尉当年相逼,他也不会有如今成就,只怕还在京城做个小小的教头,蹉跎岁月吧。”
说到三娘、林冲与高俅的恩怨,似乎除了高俅陷害林冲,发配沧州,而后又派人去沧州想杀林冲,而后多次与梁山作对之外,高俅并没有造成过什么实质性伤害。只因三娘的缘故,高俅父子并没有逼死林娘子,反而高衙内却是死在三娘手上。而高衙内之死,高俅一直认为是陆谦下的手,而三娘也只是有嫌疑而已,高俅一直不知道其实高衙内是死在三娘手上。
也正是因为林冲与高俅的恩怨之中,林娘子没有被逼死,所以在后来高俅被梁山抓过几次,三娘都没有杀他,否则高老贼哪有命活到今日?反倒是三娘觉得高衙内死在自己手上,高俅一直懵懂不知,略有愧疚。
听三娘说了恩怨之后,高俅松了口气当下道:“既然如此,高某愿投门下,便是去山东路做一小吏,也心甘情愿。”三娘却摆手笑道:“太尉去山东路却是屈才了,太尉愿投我门下,我扈岚自是欢迎,但太尉却不必去山东路,依旧在朝中为官,为我在朝中内应便是。”
高俅闻言微微一鄂道:“愿闻其详。”三娘起身道:“太尉宽心,我教太尉留在朝中,便自有办法保住太尉,不会受蔡京一党牵连。想这大宋日薄西山,气数将尽,女真人势大,不会就此甘心,定然还会南侵。待得将来宋廷败亡之前,我需要有人在朝中为我办事,以太尉在宋廷人脉,最好胜任。将来若是天下大乱,我能得大位,鼎成霸业,太尉亦不失公侯之位。”
高俅虽然早已经看出三娘有不臣之心,从她一系列准备来看,也是朝着造反的路走的,但不想今夜她居然就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饶是高俅心有准备,但此时听来,还是颇有些震耳发聩。
见得高俅张大口却不知说什么,三娘莞尔一笑道:“太尉不必惊奇,大宋无道,我取而代之,乃是顺应天命。想我扈岚麾下兵强马壮,带甲数十万,粮草不计其数,更有天下万民之心,如何不能成事?今夜与太尉推心置腹的说了,便是我信任太尉。”
此时高俅才如梦初醒,当即感激淋涕的拜了道:“高俅愿随主公左右,定鼎天下。”三娘笑着扶起高俅,随后取出一枚药丸道:“适才太尉喝下的茶水之内,我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