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命前来求和的,没有守土之责,如何要留下守土?”
闻焕章哀求道:“恩相在上,金军南侵,不知多少百姓必将遭殃,若是朝廷军马就此遁走,如何向朝廷交代?”童贯冷笑道:“今上都未曾言战,你我如何敢言战?今上是要宣抚罢兵,此乃官家旨意,教我如何能抗旨?”
闻焕章道:“官家远在千里之外,不知此间情状,那金军秣马厉兵,便是南侵之意已决。”童贯叹口气苦笑道:“你当我看不出来么?金军此趟是决意南侵的了,闻先生,想我童贯纵横军伍十余年,难道这等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顿了顿不等闻焕章答话,童贯续道:“实在是朝堂上下都无准备,官家更是不想打这一仗的,仓促间集结军马,若是军马一战皆失,莫说河北,东京只怕都危矣,如今退军,保存军马实力,方才是上策啊。”
闻焕章闻言默然无语,他知道童贯所说的是实情,整个宋国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其实并不希望与金国开战,他们早已经将和平的希望寄托在了岁币买来的和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