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签过生死状的,那任原便是打死了也是无由。后面闹将起来,乃是任原徒弟闹事,两位兄弟杀了些闹事之徒,何罪之有?竟然就这般被罢官赶了出去,真是教人心寒。”
阮小五眉头紧锁,见柴进只顾在那里言语挑唆,忍不住道:“大官人当真想辞官而去?”柴进重重点头道:“此念早已经有了。招安之时,想我等不少人都与朝廷一干奸臣有仇,如今招安,此仇便不能得报,柴某便有了此念。只是当时顾念兄弟情谊,便才忍下这口气来。但如今主公淡了这层兄弟情义,那便没什么再好挽留的了。”
说到这里,柴进起身,走到三阮面前道:“便在来这里之前,我便去找过王矮虎、郑天寿、杜迁、宋万几位头领,都商议过了,他们也觉着做官不快活,都答允了与我一同辞官,而后便离开山东路,另寻风水宝地开山门。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三阮闻得此言,都酒醒了一半,阮小二急忙道:“大官人,你联络了这许多人,不是背反主公么?”柴进摇头道:“我等只是辞官不做了,离开山东路后,再另开山门,又岂能算是背反主公?”
三阮一时间皆是默然,柴进只顾那里言语来说,阮小五却摇头道:“大官人,此事不可,如今主公开藩镇,造福一方百姓,正是用人之时,岂能离她而去?此事……”说到这里,阮小二却打断道:“这事儿太大,容我三个商议,大官人便先留在营内小住几日。”
柴进拱手笑道:“那便静候好音了。”说罢三阮唤来几名小军,服侍柴进自去安顿了。
柴进走后,阮小五急道:“此事不可商议,哥哥,此等大事上不可糊涂。”阮小二沉默不语,阮小七却道:“我等三个跟随晁天王上梁山,多立功劳,却不如她从扈家庄带来的李俊等人更得重用。如今李俊几个都已经是驾着大海船出海了,我等三个却还是管些内河小船。又左右都是规矩,倒还真不如辞官出走。”
阮小五皱眉道:“难道真要跟柴进去落草?我看此人野心不小,也并非可托付之人。”阮小二此时一拍手道:“我三兄弟自去辞官,却不和柴进一道便是了。这些年也多积攒下些钱财,也够我们几家花用,不如就此辞官,回到石碣村,打渔吃酒赌钱,也算逍遥下半辈子了,如何不好?”
阮小五惊得呆了,怔怔的道:“那主公那里怎么办?”阮小二叹口气道:“当年天王走后,我三个保着她坐了梁山主位,如今招安了,再无用我三个之地,辞官而去,也不另投他人,便也算是全了义气。”
阮小七鼓掌道:“正是这话,还是回石碣村打渔吃酒赌钱,来得快活。我三兄弟这些年攒下的钱财也算能逍遥下半辈子了,何必留在这里憋屈自己?”
阮小五木然无语半晌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单独辞官便是,兄长切记,万万不可与柴进等人一道辞官。”阮小二道:“这个我省得,柴进那厮定然不怀好意。王矮虎、郑天寿、杜迁、宋万这些人都是梁山老人,当年都是宋江一伙的旧部,他拉着这些人一道辞官,分明不怀好意。嗯,当中还缺了个花荣,却不知道这花荣是何主意,或者柴进未曾找过他?”
阮小七叹口气道:“管他那么多,我三个只顾辞官便是,我们不与他们一路也就是了,想必主公也不会为难我三个。”当下商议定了,只等天明后,便去告知柴进。
当夜三个都在帐内睡了,到得五更天时分,却闻帐外小校急报道:“启禀将军,主公与公孙道长已经到了营内,稍后便至帐外。”
阮小二等三个惊得酒醒了大半,急忙起身来,尚未及穿戴好,帐外三娘那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小二、小五、小七哥,你们三个还没起身么?”话音刚落,只见三娘一身大红直衣狩服,与公孙胜两个已经进到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