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有气势的,可扈三娘说来,王进却总觉得不是味,肚里还在寻思,这小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呢?
自当日为始,史进拜了师傅,王进、扈三娘、王母三人便在史家庄住下,史进每日请教十八般武艺,王进一一从头点拨教授。
每日教武之时,史进倒是极为勤奋,只是扈三娘到让王进觉得奇怪,这丫头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演练。王进问起为何不一同学演时,扈三娘只是笑着道:“我不明白的自会问你。”
王进心中纳闷,这学武不比划只看就能看明白么?但想扈三娘本身武艺不弱于自己,也随即释然,由得她去。
光阴似箭,半年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已然是到了夏末时节,史家庄的柳树依旧郁郁葱葱,挂在枝头绿得正好。
这半年来史进十八般武艺一一学得精熟,弓马、步战也得悉心教授,多得王进仔细教导,样样点拨得通透。扈三娘半年中到有三个月不再庄上,只道回家探望老父,夏末上头又回到庄上来,倒是带回一大车猪羊果品、绸缎布匹来,一发交给史太公,发付给村坊邻里共享。
史进三月不见扈三娘,眼见自己武艺精熟,便寻思着想要再和扈三娘比试一下,须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史进武艺大成自然想再讨回半年前落下的脸面,听闻她回庄,便从后院疾奔入堂上来。
才一进堂,史进便大声吵嚷道:“俺家师哥哩?师哥,快些同俺比试枪棒去。”
只见堂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回过头来笑道:“你师哥我才到步,茶都没吃上一口,你就让我和你比试去?”
此人面白唇红,月眉星目,笑得甚是秀雅,却不是男装打扮的扈三娘是谁?
史太公上前斥道:“三郎才到步,有你这么闹腾的么?”
王进笑而不语,坐在一旁品茶,扈三娘挨过去低声道:“师傅,您老也不说句话?”
王进笑着低声道:“憋了几个月的劲没处使,你便与他演上一回,也好教为师看看指点得如何。”
扈三娘哦了一声,又低声笑道:“既然您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这次我可不留手,砸了您老的招牌,可别怪我。”王进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当下扈三娘走上前去道:“也好,既然师弟要比试那咱们就比比。”
史进大喜,便拉着扈三娘径投后院而去,史太公和王进急忙跟去。
到了后院,史进取了两条棒子,扔了一条过去,那棒子舞了个棒花,立个一柱擎天架势大声道:“师哥请了!”
扈三娘单手接过棒子,只觉得这一掷劲力蛮大,笑了笑说道:“果然有些力道了啊。”当下单手绰棒,横在胸前道:“让我试试你的武艺,打不过我算不得出师!”
史进虎吼一声,举棒便打将过来,这一棒力道大得异乎寻常,呼呼作响声势骇人,扈三娘不慌不忙抢上数步,身形快如鬼魅,竟让直抢入史进中庭,躲过棒子后,一拳打向史进面门。史进从未见过如此出招的,吓了一跳,侧身躲开后,横棒扫来,便依着王进所教的棒法使了出来。
两人斗了十余合,史进越斗越是胆寒,扈三娘身法迅若闪电,那条棒子也如同诡异的毒蛇一般,总能从自己想不到的方位打来,令人防不胜防。
再拆几招,终于史进手上吃了一棒,拿捏不住棒子,扈三娘抓住棒尾轻轻巧巧的又将棒子夺了过去。
史进面色涨得通红,捂着手臂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扈三娘笑道:“果然大有长进,能和我拆解这许多回合真是不易。”
王进心中骇然,自己悉心调教史进半载,心想虽未必就能胜过三娘,但走上三五十合还是应有把握,但没想到十余合便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