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不堪金人折辱,已经自尽而亡了。”朱皇后闻言皱眉怒道:“为何不一早说与本宫知晓?”
邢氏泣道:“当时皇后身体虚弱,方才自尽求死被救活,我等只怕再说与皇后知晓,皇后凤体大损啊。”朱皇后也蓦然垂下泪来,但并未哭泣,只是叹口气道:“本宫还没那么脆弱,这些日子在金营所见所闻,这些都还少得了吗?”
一旁朱氏哭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轻声唱道:“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屈身辱志兮,恨难雪,归泉下兮,愁绝。”听了这首词,诸女更是哭得悲切。
朱皇后擦掉泪水,缓缓说道:“不要再哭了,如今国难当头,我等刚刚获救,还不是哭的时候,当先助卢元帅找寻其他人下落,能救回一个是一个。”孙二娘见这朱皇后眼神中满是刚毅果决,心头甚是佩服,也不愧是一国之母。
果然众女渐渐停了哭泣,朱皇后吩咐道:“我知道其他女子多曾出入金营服侍那些畜生,或许她们会有消息,明早大家分头去问问其他女子,或许会有消息。”
孙二娘却道:“皇后不必劳心,此等事我女营兵自会去询问,诸位早些歇息,明早卢元帅便会安排先送大家回东昏县去,新君已经继位,现在行宫正在东昏。这里始终还是战场,凶险万分,当先送诸位去安全之所。”
朱皇后却摇摇头道:“明早先送她们去东昏吧,你给我一套衣甲,我留在这里,与你女营一同进退,我要在这里等官家的消息。”
孙二娘闻言吃了一惊,劝了几回,朱皇后也是神情坚定,定要留下来,最后孙二娘无法,只得禀报卢俊义。
卢俊义那里听了之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果然是贞节刚烈的一代贤后,便如她所说的办吧。”便吩咐孙二娘一定照料好朱皇后。
次日天明,韦氏、邢氏、朱氏、福金帝姬并其余解救出来的三百余名女眷在宋军保护下,先往东昏县安顿,朱皇后自留下与孙二娘女军一同进退。
随着宋军追击金人,便不断有宗室妇人被解救回来,人数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但也有许多可怜的女子尸首被发现在追击的路上,一看便知是金人不能带走便一刀杀了泄愤的。
朱皇后与孙二娘带着女营一路随军西进,一路上都是不断的救治收容被解救或是逃出来的被掳劫妇人。到第二天黄昏时,已经有两千余人被解救出来,看来金人已经开始丢弃难以带走的女人这等累赘之物了。
卢俊义大军追着宗翰的殿后军马不放,一天之内三战金军。金人统帅宗翰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在苦苦支撑,但随着宋军的不断追击,金人殿后军马的败象已露,士气、斗志在不断下降,开始丢掉行军极慢的女子,只携带抢来的金珠宝贝。
饶是在这种局面下,宗翰还是能稳定军马,与宋军大战三场,虽然金军处于下风,死伤比宋军要多,但宗翰还是成功的阻挡了宋军西进的脚步,这一天宋军只西进了三十里。
另一头宗望领大军便是在第二天的午时,前锋军马方才赶到中牟,果然中牟城内外已经遍插宋军旗帜。攻占中牟的宋军打出的旗号皆是三娘旗号,看得宗望大骂扈女贼无耻狡猾,居然让另一支军马打自己的旗号来欺骗他。
宗望是虽中军达到中牟的,到了中牟左近后,离城十五里,便见得宋军并未死守中牟,而是在中牟城外布置了许多营寨,这些营寨皆是背靠中牟,联营十余里,将金人西面的退路牢牢阻断。宗望见了宋军阵势,判断出宋军在这里有不下七八万军马,若是绕过中牟,这部宋军定然会袭击金军,就算勉强能冲过去,断后的宗翰所部定然会被这股宋军及追上来的宋军围歼在此处。
于是宗望决定先打一打宋军试试,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