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如把它挂到床头去,讨个好兆头。”
沁良娣已无力回话,只得随她去。
月份渐渐大了,最近越发觉得累得慌,随时会困,恨不得整日躺在床上最好不用动弹。
可偏偏宫中那么多不得不应付之事,脱不开身。
幸得如今的小茹比以往更贴心了些,照顾的无微不至,让沁良娣省心不少。
只是此刻,她并未看见,在寝屋中挂好香囊后的小茹,嘴角露出的那丝笑意。
深不可测的笑意。
这世间无人百分百纯粹,也无人穷极一生只对一人尽心尽力。
人生而自私,所为的,只有自己。
今日走完的这一圈,另许良娣也略觉疲乏。
回到月景殿后,她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大地,陷入了沉思。
丫鬟走来递了一杯茶,“娘娘喝口茶吧。”
许良娣斜眼看她,“你在我宫中也有一段日子了,以前乌忆为何自缢,你可知?”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丫鬟愣了愣,身子一颤。
许良娣冷笑,“丫鬟的一生,唯有一个目标,便是忠心于主子,胆敢有半分旁的想法,便只有一死,你可知?”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是,娘娘放心,奴婢定会一心一意只为娘娘,不敢有二心。”
许良娣并未回话,只是继续看向门外的黑暗,自言自语一般,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我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带着比我更重万倍的伤,去下地狱!”
双手捏成两个拳头,狠狠用力。
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出,一直低着头。
许良娣看向她,道:“那个香囊里的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再有第三人知晓,你该知道会有何种后果。”
下巴一扬,尽显傲气。
“是,奴婢遵命!”
香囊,只是一计,有用无用,无需多久后便有答案。
可这并非万全之策,也并非终点。
太子越来越近,太子妃的位置也以狂奔的速度闯来。
许良娣想要这称号,便不能停止步伐。
与慕希斗,与青墨斗,与沁良娣斗,甚至还要与沁良娣肚中未出生的那个孩子斗。
一切的一切,不曾停歇,也不敢停歇。
鹿死谁手,咱们稍后便知。
许良娣嘴角扬起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