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地上更是四处皆是泥土,如霜跪下这一遭,衣袖拂过泥地,浑身都沾染上的泥泞,很是狼狈。
“娘娘,奴婢只是夜里闷得慌,出来走走……只是……”
如霜试图找一个恰当的说辞将今日之事搪塞过去,即便已隐约有了预感,青墨定是有了把握,她今日是逃不掉的,可始终抱着那恻隐之心,盼着能从这重重危机中找到逃生的间隙。
青墨不语,只垂睫看她,看了许久后,一个轻轻的冷笑,“我是皇子妃,是大皇子殿下的枕边人,虽说权势不大,可凭大皇子殿下对我的心,我说的话也并非毫无作用,若是你对大皇子殿下有心,我可替你说情,待他日寻一个合适的时机,纳你为妾便是,你何需如此费力,暗地里一次次约见大皇子殿下,你以为这偷偷摸摸的举动能为你的心愿铺路吗?那只能是将你埋入泥土中,越埋越深!”
听完这番话,如霜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嘴唇颤抖到几乎无法发声,“娘娘,奴婢并非此意,奴婢对大皇子殿下只有敬畏之心,并无非分之想啊!”
她连连解释,哪敢往这方向上附和,小小奴婢竟打着大皇子殿下的主意,那是死罪呀!
听不出青墨这话是正是反,如霜更是心惊胆颤。
“哦?是吗?”青墨缓缓蹲了下来,伸手将如霜额前凌乱的鬓发梳理妥当,“那你总与大皇子殿下见面,是为了何事?为了向他揭发我,向他告状?向他抱怨我有多么不合适皇子妃这一位置?还是告诉他,我压根不是夏青墨?如霜,你是聪明的,可树敌太多,终究是害人害已……”
她果然知道了,果然知道了。
如霜欲哭无泪,脑海中飞快转动着应对的说辞,可面对青墨,她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无论说什么都是错,无论怎么辩解,都逃不过青墨的手心。
这是个太聪明的娘娘。
“娘娘!”如霜重重又磕了几个头,脸上梨花带雨惹人心疼,连说话也带着浓浓的哭腔,“奴婢直到错了,奴婢只是一时间没了主意,本只是想与大皇子殿下商量,并无与娘娘作对之意,娘娘……娘娘饶了奴婢吧。”
这话说的简直没有半点说服力,青墨在心中暗笑,表面仍不动声色,装作相信了一般,“哦?那是谁告诉你的这个消息,谁让你担心至此,竟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去与大皇子殿下商量?”
其实说到这,青墨的言语始终是模糊的,她并未明确如霜错的是哪一件事,可如霜早已吓得没了主意,主动招了出来。
“是……是狄芙!”如霜脑袋一转,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奴婢曾与狄芙相识,便是她听到了风声,说娘娘的身份有诈,让奴婢好好调查一番,奴婢心里没谱,便想方设法找到大皇子殿下……所以……所以……”
狄芙?
青墨默默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冷笑着摇头,看向如霜时,竟有几分心寒。
当初选中这个姑娘留在自己身边,看中的正是她眼神中那份机灵与身上带有的干净气质。
本以为会是身边一个可靠的陪伴,谁知竟走到这样一天。
狄芙是皇后身边的人,她若是知道了什么秘密,那定是立即与皇后商量,怎可能跑来与茵萃殿的如霜说道这事,如霜这一借口找的真是难以另一信服。
她只想把矛头转向皇后那边,哪里还有闲心考虑是否恰当呢。
不过,青墨早已无所谓,她在意的并非这个虚无的谎言得到的答案。
沉默数秒后,青墨表情变得柔和,伸手扶起如霜,道:“先起身吧,地上凉,四处都是泥土,咱们主仆二人亲如姐妹,站着说话便是,无需多礼。”
如霜连连摇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