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毕竟从小长于安府,若是你嫁于他,实则仍旧未脱离于安府的联系,仍在危险范围内,只有将你托付给他人,我才能放心啊。”
这是什么意思,青墨彻底糊涂,为何听来如同诀别之语,安粼光究竟想做何事?
“爹爹……我不懂。”青墨迫切的想要一个解释。
安粼光眼神深邃,并未打算解释。
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是无法说得清道得明的。
“咱们收拾东西,搬家。”
这几个字说的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却也彻底将青墨拉入迷惑的黑洞中。
安粼光此刻无比平静,只是眼神中如浩海波浪,若能安然渡河,便一路风平浪静,若不能,则随时可能将小船打翻。
那三千两,正是安粼光与天齐国交易中得来的首笔财富。
他一直存着,暂时未想过将其用出去。
合作一日未尽,便存在风险,这银票一旦用出,谁能料到会发生何事。
若是太过冒险,安粼光自然懂得谨慎行事。
只是今日,实在被逼到绝境上,不得不出手。
他隐隐觉得,恐怕会坏事,前几次的交易中已有些险恶,似乎南浦国有官吏已在着手调查此事,天齐国那边又迟迟不肯最终表态,安府被夹于其中,是随时可能被毁灭的棋子。
安粼光怎会不懂其中的门道,其实他早已做好撤退的准备,这一次贾锋之事,与其说是一个导火索,倒不如说,是他等待已久的一个台阶。
而青墨呢,则白白背上这个悔恨自责的心理包袱,永远放不下。
安粼光已从天齐国那里得到五千两,就是昨日碰面之时,安粼光硬着头皮开口索求的。
那边应该也有所觉察了吧,当真是不能再耽搁了。
如今还剩两千两,加上安府原有的家产,撑过这段时日应该不成问题。
躲得越远越好,离开这是非地,是当下安粼光最着急之事,一刻也不能耽搁。
越快越好,提早一天,便能多一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