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旦暴露,以前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便成了白费心机。
只是未曾料到,关于自己与母亲之事,青墨竟全数知晓,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并未在安粼光面前拆穿,反而将话留到这里,留到这仅仅只有两人的屋内。
她的目的,实在更令人心惊胆颤!
青琏突然笑了起来,砰的一声闷响,她大手一挥,眼前一个椅子应声落地,倒将青墨吓了一跳。
“安青墨,你以为手中握着我的一丁点把柄,就能来威胁我?太天真了吧,你也不想想,这世间不止你一人,也不止你一人长了聪明的脑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我记住了,也同样送给你。”青琏的声音很细,听上去尖锐的快要划破耳膜。
青墨心口咯噔一声,眼见着青琏从脸色煞白到振作起来,嘴角那弯起的弧度,已表现出她的成竹在胸。
什么意思?青琏究竟想说何事?难道……
青墨垂下的手已捏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铮铮回响,“你与那戚子风扬,不也早厮混在了一起,咱们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谁也别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来,免得明日落入坑里的成了你自己,你哭都来不及。”
这威胁来势汹汹,青琏已被气得鬓发凌乱,一张脸扭曲的几乎变了个人一般。
青墨却稍稍安心了些,她与戚子风扬之事,即便让青琏知道了,也没什么所谓,一来安粼光对戚子风扬也颇为感激,二来,这青琏并无实质性的证据,只要自己一直坚称,与戚子风扬的接触不过是治病而已,安粼光也不会有别的联想,青琏这一招实在威胁不到她半分。
有了这样的把握,青墨恢复镇定,淡淡道:“姐姐多虑了吧,戚公子是我的恩人,我近日身子不大爽快,一直是吃戚公子的药方调理着,这些爹爹都知晓,我不太明白姐姐想要说的厮混二字,是从何提起。”
青琏冷笑一声,看她,那眼神复杂的几乎要搅乱人心,“妹妹,戚公子二字说的好生干脆,你不会不知道戚子风扬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吧?”
她一字一顿说的缓慢,尾音直直插进青墨的心中。
青墨眼前一晕,幸得及时扶住椅背,才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去。
她还拼命保持着镇定,压制住语气中的颤抖,道:“我不明白姐姐是何意思。”
青琏转身,姿态潇洒的带起一阵风来。
“戚子风扬,当今南浦国二皇子,是盛元帝第二个儿子,他打小便被那个大哥的光芒挡在背后,只能面对一片阴影,并不受圣上的喜爱,大概也有着满腔的抱负没地方释放吧。”青琏说到这,停了下来,瞟了一眼青墨。
青墨已恢复镇定,与戚子风扬相视的这段时间,她从他身上学到最多的,便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心事,如何在内心惊涛骇浪翻涌的同时,表面上仍旧风平浪静。
那一句话从青墨口中出来,说的云淡风轻,“他是何身份我并不知晓,也不感兴趣,姐姐若是那么喜欢调查别人的前尘往事,那便去调查好了,与我又有何干。”
青琏的冷笑更加大声,穿透着将那薄薄一层门帘也扬起,“妹妹啊妹妹,你可真是傻,你难道不知,不久之后,便是立储的日子吗,大皇子殿下即将坐上太子之位,他正忙着参与国事焦头烂额之际,那个弟弟却云游四方,还与民间姑娘有了私情,啧啧,如此放浪的行为,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多情吗?这话任谁听了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青墨只觉得有强烈的冷风迎面扑来,她眼前一黑,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别慌,千万别慌,一定有反击之策。
青琏乘胜追击,丝毫不肯饶了谁,“妹妹应该知晓,当今二皇子与商人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