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言不发了。
阳痿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半夜十二点了,其它人还有军训任务,都到了需要休息的时间,更主要的是老奶奶已经流泪二十多分钟,如果再这样的话,哭也哭坏了身体。
无奈,阳痿和其他同学们只要求救般地看向龙江,这里他和老奶奶一样,始终没有说话,算来算去,也就他应该最有办法。
龙江伸手拍了拍阳痿肩膀,看了眼周围同学们,做了个我试一试的表情,慢悠悠开了口:
“丑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还没完成吧?”
果然,龙江就是老大,一开口,老人立刻不哭了,抬起了昏花的眼睛,呆呆望着龙江,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阳痿和齐升、秦风面面相觑,心里却是惊讶之极,龙老大一眼就能判断出老奶奶是饿不是病,此刻又是一句话就解决老奶奶的哭泣问题,当真神奇。
龙江能掐会算不成?
见到同学们惊诧的目光,龙江无奈苦笑,摸了摸鼻子,却是叹了口气:“丑奶奶,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想,我能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心愿?你能帮助我完成吗?”老奶奶一反常态,眼睛突然放出异样的光彩,颤巍巍就要站起来,却伸出一把枯瘦的手臂,紧紧抓住了龙江衣袖,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龙江坚定地点了点头,丝毫不嫌弃老奶奶手上的泥土污垢,抓住她干枯的手掌,轻轻握在手里,眼神充满了奇异的神采道:“我想,你这个心愿,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完成!我答应您,竭尽所能,帮您老人家完成这个心愿。”
“好,好,好孩子,我,我不管你能不能完成,我都感谢你。”老奶奶停止了哭泣,慢慢收住了悲声,泪眼婆娑看着龙江,连连点头。
“到底是啥心愿啊?”阳痿等的实在焦急, 刚才见老人哭的伤心,没好意思过问,此刻忍不住了出声道,瘸子招到了大家一致的白眼。
丑奶奶颤巍巍用枯瘦的手指擦干了眼泪,望着周围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嘶哑着嗓子道:
“孩子,我老伴死的早,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我唯一的儿子和孙女,就在刚才的那个路口,遇到了一场祸事双双去世了!”
周围有人“啊”的一声,却是齐升紧紧捂住了嘴巴,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老奶奶。
见同学们眼神齐齐望了过来,齐升只好解释道:
“丑奶奶说的这事我知道,那时我刚入学,军训刚结束,同学们张罗晚上去会餐,刚刚出了校门,便看到一辆吉普车发疯地撞击一辆捷达车,捷达车司机当场被撞死了,后面坐的一个挺漂亮的女孩也撞晕了,后来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丑奶奶提起伤心事,再次抽噎起来,眼泪已经流干,仅仅剩下嘶哑的嗓子在呜咽,听者无不动容。
“我儿子当场就死了,孙女也被那群流氓弄到车上,第二天听说死在了医院,可惜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孙女的尸体。”
一席话犹如火花扔进了汽油,学生们听罢义愤填膺,骂声不断,尤其以阳痿和齐升最为大声:
“过份,太过份!杀了爹,抢了人家姑娘,哪有这么搞的,这特么谁干的?别让我抓住他!”
“警察干什么去了,有没有王法?”
“警察?”老人绝望地摇摇头,花白的头发在夜色中失望起舞,萧瑟的声音犹如马上熄灭的灯火,听起来有气无力,透着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失望:
“医院、警察、法院、政府,能找到我都找了,可最后谁理我这个老婆子?谁都不理啊,医院说孙女被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