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落选,并非得罪人那么简单,贪腐二字,恐怕是难逃了。”
“你的意思,将盖子揭开?”王天汉震惊地说:“趁他还在益州,查清他的问题,以此向省委交差?”
陈青云淡淡地说:“看书记的决心了,我只负责提供线索。如今的情况,不是他难受,就该你难受了。”
这句话击中了王天汉的软胁,尽管陈青云负责换届选举,不说他卸下了领导小组副组长的担子,就算陈青云在位,省委要追究,首先还是王天汉的责任。
“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确切证据就收手。”王天汉的眉头舒展了,断然说:“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否则你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三天,第一次全会也该结束了,就是省委的指示来得迟,会议中途休会,也不可能拖太久。
私自调查省管干部,这是犯忌的事情,王天汉可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陈青云轻松地说:“就算查出了问题,也将是别的问题带出来的,书记放宽心便是。”
离开陈青云的办公室时,王天汉琢磨开了:这个陈青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对其他干部又掌握多少,包括自己。
有了王天汉的表态,陈青云等于拿到了尚方宝剑。对殷闲这样的败类,陈青云决不会手软,不仅仅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问题。
有一次谈到殷闲,徐向东脸色陡然变化的情景,在陈青云脑海里生根了:这个殷闲,如同疯狗般,见人就咬,咬住就不松口,除非你能花血本到和天下酒店请客。
王天汉走后,陈青云当即打电话给卫斌:可以收了。
卫斌的消息还没过来,一个意外的消息传到了陈青云的耳中,针对殷闲的行动提前了。
新一届市委全会,所有新当选的市委委员无一缺席,陈青云主持会议。直到晚上九点,陈青云才回到江边别墅,没想到何成与另一位熟人等候在此。
还没进+入别墅,陈青云就知道何成与飞云寨的李老头坐在江边的小亭等候,于是径直来到小亭坐下,责备地说:“来多久了?干嘛不打电话?”
何成笑道:“知道你忙,不便打扰。散会后回到办公室,李老伯也在经开区等了不少时间,想通过我找你。”
“老伯,有事尽管说。”陈青云温和地说:“不管多难的事情,我会尽量想办法替你解决。”
“陈书记,你还记得二牛吗?”李老头激动地说:“就是那个从大蛇厖”李老头忽然捂住缺了几颗牙齿的大嘴,抬头看了看陈青云,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继续说:“二牛被你救了,右腿却没保住。他丧失了劳动能力,就跑到益州开了一个废品店。”
何成在旁边轻声提醒道:“老伯,说重点吧。”
“好、好,马上就是重点。”李老头抱歉地说:“人老话多,陈书记别介意。说到哪啦?喔,今天下午,二牛踩着三轮车来到市委大院收破烂,遇到准备搬家的人,整整装了一车的好东西,没想到结账之后,女主人送给他一罐茶叶。”
何成听说是这样的事情,有点失望、又有点担心陈青云责怪,这个李老头大惊小怪,自己也将吃挂落的。于是语气不善地说:“茶叶有多大事,还给人家不就行了。”
李老头惶急地说:“何书记,问题大着呢。茶叶罐是铁皮的,里面的茶叶并不多。二牛带回店里,倒出茶叶,将铁罐踏扁当废铁,没想到铁罐有夹层。”
何成惊讶地说:“夹层里有存折?”
“对,二百多万呢?”李老头的话,难得利落一次。
陈青云这才插话道:“存折呢?知道是谁家的吗?”
李老头折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