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
“婷姐，我没有怪你，实际上，是我连累了你。程佳是因为恨我，才打电话威胁你的，不过，都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你不用担心，姨妈和姨父都不会有事的。”
沈玉婷的笑忽然渗进一丝冷意，她问：“然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借着程佳的威胁，给自己一个和你抢修尘的理由，修尘是你最爱的男人，我却心心念念着他，你怎么会不恨我，你恨我就直接告诉我。”
温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喊了声：“婷姐，我真的没有恨你。”
“为什么不恨我，你为什么这么善良，我宁愿你恨我，宁愿你像表哥一样狠狠地骂我。你知道吗，在你没有出现之前，修尘对我比对任何女人都好，我一直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以为，他早晚，会是我的。”
沈玉婷有些语无伦次，情绪激动而悲伤。
她今晚没喝酒，可心里，却一样的乱。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心里的痛楚和矛盾，还有怨恨和愤怒。
温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她知道，沈玉婷不是要和她聊天，只是想让她听她心里的苦。
她抿抿唇，眉心轻轻蹙起。
沈玉婷的声音还在继续，在这冬季的夜里，是那样的悲寂：“……可是，自从你出现，不仅修尘对我冷漠，连表哥，也不再关心我了。”
温然下意识地看向顾恺，她开的不是外音，顾恺应该听不见沈玉婷说了什么。
只是，在温然看来时，顾恺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
“婷姐，是你想多了。”
“是吗，表哥以前从来没有骂过我，在我眼里，他不是我表哥，而是比我爸妈都要亲的人。然然，有时候，我真恨你，你知道吗？”
到了这一步，沈玉婷不怕让温然知道她的心，或许说，她就是要让温然知道，她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她的‘功劳’。
温然心头某处好似被人用刀子轻轻地割了一下，一股莫名的疼意自心底泛滥开来，前段时间，她是真的把沈玉婷当成表妹，亲人。
没想到，她心里是恨着她的。
“婷姐，你想多了，不管有没有我，哥哥对你都是一样的，他没有偏心于我。”
温然不在乎沈玉婷恨她，因为沈玉婷爱着的男人，爱着她温然，会恨，怕是许多女人的正常反应。
可是，沈玉婷不该这样误会她哥哥顾恺，忽视他对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