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变得奇怪起来。
他没有立即回答牧界，而是低头寻思了许久，中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道宝鉴，脸上表情怪异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牧界快要失去耐心，他才终于叹了口气，幽幽道：“很厉害，你现在的精体，叫做五灵镇天，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精体，罕见到从来没有出现过，只存在于理论和传说之中！”
“恩？”
牧界敏锐的察觉到天龙卫的话中有话。
从来没有出现过？只存在于理论之中？
作为在炼丹炼器符阵上都有不俗造诣的牧界，十分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研究符阵的过程中，随着见识越多，经验越丰富，便会得到许许多多各种不同的感悟。而这种感悟碰撞出来的智慧火花，便是全新的理论知识，亦是猜测。
这种猜测是之前不存在的，经过不断的丰富成熟，极有可能会演化为另外一种全新的领域。
也就是说。
这个什么叫做五灵镇天的精体，只是一种存在于理论程度的精体！
“到底什么是五灵镇天？”
牧界忍不住继续询问。
“所谓五灵镇天，顾名思义便是你体内拥有五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这些力量镇守一方，共同寄宿在一个身体中。”
天龙卫眯着眼，紧紧盯着牧界，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怪异：“你看看你身上的那些印记。”
他说着话，点指牧界的身体，首先是右手：“这上面是之前镌刻的印记，这个印记，你现在应该知道它属于谁了吧。没错，那是麒麟的，你得到的那根角，是麒麟角。”
然后，他又点指牧界的左手，那里密密麻麻的线条蔓延，隐隐约约间交织出一个莫名的图形，很是威武：“这个，应该是源自于你体内另一种血脉，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玄武一脉...”
不等牧界惊讶，他又点指右脚：“这里是凤凰一脉的印记，应该是之前你唤醒那个少女的时候其反哺回来的那抹神力生成。”
紧接着是右脚，右脚上的印记最为模糊，仿佛被一团浓郁的雾气所笼罩着，始终都看不真切。天龙卫沉吟了一会儿，眉头微皱，轻声道：“这里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但作为五灵之一，想必也是统一等级的存在。”
最后，手指指到牧界小腹丹田：“这里是天龙。”
“所谓五灵，便是五种完全不同的印记，同时寄宿在一个身体中。”
“按理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没有谁的身体，能够同时容纳如此之多属性的力量，也没有那具身体，能够将它们完美的禁锢在一起，所以我说这是不存在的。”
天龙卫神色中满是讶然和不可思议，如此解释道。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出乎意料的，牧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哪怕自己的身体中同时出现了五种不同的印记。
要知道，在精怪的世界中，印记是一切力量的起始，但同时，它也是血脉的载体。也就是说，只有体内流淌着某种血脉，才有可能觉醒与其契合的印记。若是如此来说的话，牧界岂不是体内同时流淌着五种不同的血脉？
啧啧...
这来历，似乎有些更加神秘了。
“你不惊讶？”
天龙卫微微蹙眉。
“我说了，我早就习惯了。”
牧界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告诉天龙卫，在当初唤醒练霓裳的时候，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数不清的破碎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