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一次来福初来乍到,若没有墨雨跟着连狼居胥山在什么方向都找不到,更别说能抵达单于王庭,还能找个落脚点。
对于苏任的阳谋,墨雨明知道却无可奈何。他是真的想和来福交朋友,在墨家总堂他是巨子的弟子,很有可能是下一代巨子,所以和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对他毕恭毕敬。直到遇见了来福,两人坦诚相待,武艺上又奇虎相当,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兄弟,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来福坐在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喝着**。
墨雨轻叹一声:“等等吧,确定了再说。”
“这次多亏了兄弟,我欠你个人情,等回到长安一定请你大吃一顿,翠香楼的崔老掌柜老说他那里的东西好吃,可我就是吃不惯,想起来当年在成都苏先生亲自下厨做的那顿饭更好吃,要不这次回去,我去找苏先生让他做一桌,就你我两人如何?”
墨雨的脸上带着苦笑,点点头:“你就没问问苏任他为什么一定要那人死?”
来福摇摇头:“苏先生是我家主人的学生,自然和我家主人一样,他要谁死必然那人就有死的道理,主人这次让我来相助苏先生,自然不能落于人后,苏先生给我说了,若不愿意我可以不来,既然来了那就得把事情办好。”
墨雨微微一笑:“来福兄你是个真人,小弟说句不该说的话,离那个苏任远点,此人很危险。”
“哦?这话从何说起?”来福喝了口**:“不瞒兄弟,当年苏先生还在温水的时候,我与主人便去过他那里,我是一直看着苏先生走到今天,不能说苏先生是个完人,但他也绝不是坏人,温水如今是我大汉最富庶的一个县,蜀郡也是除了长安的第二大好地方,兄弟这话若在蜀郡说出来,找骂都是轻的。”
“他就是靠这些蝇头小利笼络那些百姓!”
来福放下碗,正色道:“兄弟此言诧异,什么叫蝇头小利?作为最普通的百姓为的就是吃饱穿暖,苏先生给了他们这就是最大的善,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衣食无忧,哪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兄弟从生下来就不愁吃不愁穿,百姓的疾苦懂的还是太少。”
墨雨看着来福,好半天没说话。来福说的没错,虽然他们墨家以为百姓自居,说实在的作为上层真的很少能接触到寻常百姓。来福是穷苦人,即便被文党所救,也是个仆役身份。说不定他眼中看到的才是真世界。
“来福兄,回去之后可否带我去蜀郡走一遭?”
“呵呵呵,这就对了!没问题,让你看看我们蜀郡的生活!”
中行说这些天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除非他去王城,要不然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中行说从单于那里要了几个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自己身后,却似乎没有用,那种感觉依旧紧随其后。他能活这么久,相信自己的感觉是最主要的原因,当他想了很多办法不能甩掉身后的眼睛时,中行说选择了离开王庭。
既然单于要发动战争,王城周围全都是兵卒,躲进兵营是最好的选择。中行说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仆役搬进了兵营,利用他的身份将帐篷扎在大营的中间位置,这才让他的心里舒服一点。
哑巴仆役负责中行说的起居,另一个县令仆役负责中行说与外界的一切联络,这就是无论中行说走到那里,他的影响始终能覆盖整个匈奴的主要原因。忽然有一天,派出去的县令仆役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中行说觉得出事了。果不其然,第二天有人在军营外面的野地里发现了早已冻成冰棍的县令仆役。
县令仆役是被冻死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脸上带着笑容,这是标准的冻死的样子。但中行说不相信,让屠户割开县令的肚子,发现胃里有很多的酒,还都是高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