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故意弄出点声响:“苏长史,不知吾儿和本王的国相现在何处?”
“大王说什么?”苏任假装没听见,伸长脖子,一只手放在耳朵旁。
“放肆!也不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这样和大王说话,活的不耐烦了?”飞虎大将军来了精神,将刚才炸弹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苏任一笑:“大王是在问您的世子和国相是吧?那两人我倒是见过,不过也是几天前了,衡山王请我去赴宴,宴席间见了一面,怎么他们丢了?”
无诸道:“我已派人去了衡山国,刘赐告诉我他们被你带走了。”
“啊!”苏任惊讶道:“大王说话要有证据,我与你的世子只是一面之缘,我要带他走,他们也得跟我走呀!再说了,我与他们也不是很熟,他们为何要跟我走?大王一定是被衡山王骗了,世子和国相是去找衡山王的,岂会无辜跟我,想必是衡山王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大王知道,所以才这般说。”
“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或许出了意外,或许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自家孩子丢了的确让人着急,不瞒大王,我也有个儿子,好长时间没见了,真的很想他。”
无诸没有说话,他知道苏任这是胡扯。不仅是他,稍有脑子的人也都能听出来。闽越的飞虎大将军虽然有些脑子,听出了苏任扯淡,可惜脑子不够用,见无诸不说话,他便道:“既然你说没有,可否让我们搜查?”
“混账!”霍金大怒:“你小子算哪根葱,要搜查我们?我大哥是奉皇帝旨意上任,并宣旨,乃是天使,搜查我等就是搜查皇帝,尔等小国乃我大汉藩属,大言不惭,欺我们不敢收拾你们?”
苏任扭头看着霍金,一脸不信的表情。刚才那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和以往的霍金完全两个样子。霍金微微一笑:“昨天公孙大夫就这么说我,没想到换换里面的对象就用上了,嘿嘿……”
“噗!”苏任一口老血喷出,公孙贺用这话骂霍金纯属对牛弹琴。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对面的那个飞虎大将军叫嚷着要冲过来,断戟砸在木盾上嘭嘭响,更有一群越人嗷嗷喊叫,看上去非常凶恶。
无诸轻轻抬起右手,吼叫戛然而止,又轻轻咳嗽两声,慢慢的站起身。身旁的女人连忙上来搀扶。拉下遮挡住口鼻的皮毛,露出自己的脸。这是一张什么脸?很怪异!高高的鼻子下小小的一张嘴巴,颧骨高耸两颊却没有二两肉。肤色也很白,白得都能看见皮肤下一条条红色的血管。
“苏长史真的要打?”
苏任左右看看:“打与不打都在大王身上,如何决定,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何况这还是大汉的领土,按照律法来说,大王属于入侵,就算您手下这些人全都死光了,也不能怪我们!”
“还有!”不等无诸说话,苏任接着道:“闽越王世子与国相是去请降,不去长安而去衡山国,路过也罢,是最终目的地也罢,他们在衡山滞留的时间太长了,你们将衡山王置于何地?大王就没想过衡山王为何让我见你的使者?”
“为什么?咳咳咳……”这一次是真咳嗽,女人连忙伸手抚摸其背。
苏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得大王自己猜想,听我一句劝,大王立刻退兵,并派人去长安向陛下请罪,若态度诚恳,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奉命前来会稽就是为大王!”
“哈哈哈……”无诸的笑声非常难听,嗓子里像堵了什么,再配合他奇怪的样貌,邪的不能在邪了。无诸有病,还是那种无药可医的病,这样的人最危险,最变态,常年不得出门和见人,心里已经扭曲。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高兴?所以,越人才变得如此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