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的黑漆大门紧闭着,高高的门楼,两边的院墙都有一丈多高,隔着不远,有一个角楼,可做观察哨,夜色里,都静悄悄的。
小福子先贴着墙跟潜行到角楼下,往上扔了块木片,听听没有动静,夜冷风寒,估计守夜的也进屋睡着了。
江鱼娘吩咐大凤在外接应,然后和石锁搭个人梯,攀上院墙,向里一看,门厅里左右各一间小房,都黑着灯,不知道哪一间才住着人,她跳下墙来,招了招手,石锁也跳下来,两人进入院内,一前一后,向门厅里走去。石锁径直走到左边一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里边传来一声问话。
“管家找你有事。”石锁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
过了片刻,门开了,一个披着棉袄的人,打着哈欠走出来,嘴里咕噜着:“什么事啊。”
石锁猛地上前一步,两手齐出,掐住那人的脖子,把他向后推去,那人吃了一惊,嘴里闷哼一声,被掐了脖子推倒在地,棉袄掉在地上。石锁拖着他,进入屋内。
江鱼娘站在门厅里警戒,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黑暗中,一件暗器,挟风而至,她将头一偏,同时衣袖一甩,将暗器打偏,“当”的一声,射在墙上掉落下来,似乎是件铁器。
右侧房间,门窗依旧关闭,但暗器显然来自那里,江鱼娘打落暗器,两脚往前一跃,扑到右侧房屋窗下,飞腿踹去,半扇窗棂被踢掉,同时将手一甩,一条细绳飞进屋内,听到里面“啊”地一声喊。
左侧房间里,石锁对外面的打斗充耳不闻,他掐住俘虏的脖子,急急问道:“抓来的犯人,关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我只是看门的。”
“不知道,那就掐死。”石锁手上加了劲。
那人被掐得直挺身,石锁怕真的掐死了,就松了松劲,那人喘了口气,“绕命,可能是水牢里,以往的犯人,都押进水牢。”
“水牢在哪?”
“西北角,磨房的旁边。”
石锁松开手,俘虏咳嗽了两声,石锁说:“好,谢谢你告诉我。不过,你要想活命,就别告诉别人咱俩说过话。”说罢,一拳捣在他的太阳穴上,那人登时晕去。
门厅里,一个人影,被江鱼娘用绳给从窗户里拽了出来,那人甚是骁勇,身子尚在半空,飞脚踢向江鱼娘,江鱼娘将身一侧,细绳一带,那人头重脚轻,摔倒在地上。这是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摔倒后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刚刚站起,忽然头上一痛,中了一拳,摇晃了一下,眼前一晕,又栽倒在地。
石锁从左侧房里走出来,说道:“知道了,在水牢。”
江鱼娘说:“好,带他们出去。”
两人各提起一个晕过去的俘虏,打开大门,走出院外,大凤和李梅等人跑过来,急着说:“怎么样?我听到里边有打斗。”
“犯人在水牢。”
这时,院内响起一阵吵嚷声,还有人跑动的脚步声,石锁说:“坏了,他们发现了,咱们快躲躲吧。”
“不,”江鱼娘说:“既然发现了,我看,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动手救人。”
石锁和大凤都是胆大包天的人,但也没想到江鱼娘会说出“马上救人”的主意,现在,陆府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大,看来上上下下已经被惊动了,在这个当口,如何进去救人?
江鱼娘说:“小福子,你们到南边,二里地外,放它两把火,把敌人给吸引过去。”
“好。”
“把这两个昏倒的家伙也带去,扔在半路上。放完火以后,马上逃跑,绕路跑回这个小屋里。”
一个小乞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