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咱们军届,和他们学届商届,是不同的,张敬尧控制得尤其紧,稍有差池,便加杀戮。咱们有好多弟兄,都被他害死了。上个月,小三子他们几个,刚刚被张敬尧给杀了。”
万教授说:“所以说,就更应该团结起来,我建议,咱们建立联系,时刻进行沟通,互通有无,一方出事,四方支援,这要比你们孤军奋战,要强得多了。再有,咱们不能抱有幻想,千万不能寄希望于张氏兄弟讲什么‘仁慈’或是良心发现,更不能希望借助张敬汤,那太危险了。这种人的本质,便是唯利是图,而且是改不了的。”
人群中有两个人,面色带着惭愧,低下了头。
万教授继续说:“对于如何对付张敬尧,象老张刚才说的,反,我是同意的,但是,怎么个反法,却是大有文章,直接拿枪打出去,这太冒失了,如果没有后援,很难成功。”
老张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这个,我们也知道,一打起来,只怕是很快就会全军覆没,但是,不反,又能怎么办?”
万教授说:“我们有一个初拟的计划,是各届共同商量的,我建议,你们也加入到这个计划里边,使咱们的行动,更具有广泛性,力量更加强大,只要咱们一点一滴地积蓄力量,将来暴发的时候,必定能成山洪之势,摧毁一切阻碍。这个反的时机,就从咱们共同的整体计划中来。”
“好,”老张终于提起了精神,“你说的有道理,以前我们确实是孤军奋战,以后,要和你们工会、商会联合起来。现在想想,当初小三子他们几个,若有你们的支持,说不定能逃出去。”
旁边那个年龄大的军人说道:“但是,此事必须要机密,稍有泄漏,便是杀身之祸。咱们须得商量好联系方法。”
“那是自然。”
在万教授的鼓动下,这些军人慢慢统一起来,大家情绪也明显好转,一起商议联合行动的计划,心气逐渐高涨,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商议到日落。
天擦黑的时候,万教授等人才从五柳峰回来。
到砖瓦厂时,天已大黑,万教授和石锁、大凤一进屋,发现小屋里有两个陌生人。正在和熊大刀、何原等人说话。这两人都是农民打扮,一副外乡口音,熊大刀替大家作了介绍,说:“这两位都是从我的老家山东来的,济南商届派出的代表,来向咱们商议同军阀斗争的事。”
原来,山东的民众运动,也正风起云涌,听说湖南这边民众运动搞得风风火火,便借有人来湖南办事的机会,讨教经验。
“山东的局势,怎么样?”万教授问。
“很不好,督军张树元欺压良善,镇压激进力量,稍有不同言论,便畏如洪水猛兽,非打既杀。”
何原说:“这是各地军阀的共同特征,不奇怪。”
熊大刀对万教授说:“刚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和王老大、小李,跟他们去山东,把这里的做法,向他们作推介。”
“很好,”万教授很是赞同,“咱们全国有志之士,就应该联合起来,一方动,八方动,才能形成大势,否则各自为战,很难取得成果。”
“可惜了,”石锁忽然一拍大腿。
“怎么了?”
“我和大凤正和老熊学武艺,和老王学打枪,这下子,两个老师都走了。”
大家都给他逗笑了,这时,小福子从外面跑进来,何原见他一头大汗,忙问道:“有事吗?”
“有,”小福子和两个山东的客人打过招呼后,擦了把汗,一脸神秘地说道:“陆大牙的府里,这两天就象要娶媳妇似的,热闹得很,人来人往,老庄觉得很奇怪,就派我和阿丙,仔细观察,结果,你猜怎么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