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原指挥下,分几个方向包抄过去,这一下果然见效,一会,便将那个矮贼堵在了一个胡同里。
那贼看跑不了了,索性站住,耍起了无赖,挺着脖子叫道:“你们要干吗?抢劫吗?”
石锁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子,“你小子少装疯卖傻,说,跟着我们做什么?”
“谁跟着你们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胡乱抓人,是犯法的。”那矮贼冲着石锁高声嚷道。胡栓注意道,这贼说话的时候,始终背对着小李,在小李试图观察他的时候,他就身子一扭,或是将脸扭过去。
这时,天色虽然已经暗下来,但未大黑,家家屋里亮起了灯火,贼的声音提得很高,看样子是有意让别人听见。胡栓看了看四周,对石锁使了个眼色,“带走他。”
石锁会意,搂头一把将矮子抱住,小李手快,掏出一个手帕,去塞贼的嘴巴,他的本意是怕贼继续叫喊,引来麻烦。但转到贼正面时,看清了贼的面容,不由“咦”了一声。
胡栓接过手帕,塞进贼的嘴里,石锁拖拽着他,贼使劲挣扎,但敌不过石锁力大,被连拖带拉,带回到客店里。
小李走在后边,悄悄对胡栓和何原说:“我认识他。”
何原点点头。他让石锁押着贼进了房间,然后问小李:“怎么回事?”
“这个贼我认识,”小李说:“他也是于先生的手下,有一回,于先生布置行动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我听别人叫他‘黑蜘蛛’,可能是绰号。虽然我没有和他说过话,但他一副贼溜溜的样子,我有印象。”
“他可能也认出你来了。”胡栓说。
何原略一思考,说道:“这样,咱们进去审问,由我主审,咱们见机行事。”
进入屋内,点起灯来,那贼眼睛向几个人一转,目光滑过小李的时候,头低下了。
何原从贼的嘴里掏出手帕,问道:“说吧,跟着我们做什么?”
“谁跟着你们了。”
何原笑了笑,“那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没必要客气。”他抬头对石锁说:“打死算了。”
石锁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要打,贼赶紧往后缩,“别打,别打。”他眼光闪烁,看了一眼小李。何原说:“黑蜘蛛,你是愿意合作呢?还是想死呢?”
黑蜘蛛又看了一眼小李,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石锁又将拳头举了起来,黑蜘蛛赶紧说道:“我说,我说,于公在北京派我出来,还是为了那件玉玺。”
“玉玺?”胡栓说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们手里。”
“我知道,”黑蜘蛛说:“你们把它给了直系的夏将军,但于公总也不死心,一心想要得到它。这回冯国璋大总统下野以后,夏将军一直和冯大总统在一起,我们听说,冯大总统要回直隶河间府老家,于公分析,这枚玺,很可能被冯大总统和夏将军,带到河间府去。”
“于是你们便想去河间府抢夺?”胡栓有些嘲讽地说。
“嘿嘿,”黑蜘蛛竟然笑了笑,坦承下来,“没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公想得到玉玺,有什么奇怪?”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表白似地说道:“不过,我只是个小角色,于公带领的人马,有好多高人。”
“那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黑蜘蛛说:“这个,从你们到保定的时候……”
“从保定,你就一直跟踪我们?”胡栓有些吃惊。
“也不是,”黑蜘蛛说:“我遇到你们,是在保定火车站,发现你们要乘车南下,于公是个志向很大的人,他不但要取得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