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没有发现自己,那才是天方夜谭。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害怕什么的根本就无足轻重了。
即便明知危险即将来临,方瞳却无计可施,指望腿断的方瞳能跑过蛇群,还不如祈求上帝蛇群只是路过更靠谱点。
方瞳看着来势汹汹的蛇群,面孔上是一副无所畏惧,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鬼知道如果她身体好好地,早就跳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她只是失去了恐惧感又不是傻掉了。原谅她那平时并不聪明的脑袋里此时竟然还有逗逼的属性。也许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已经疯掉了,不然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还能想些别的。
蛇群越来越近,方瞳的脸上除了冷静只剩下自嘲:“也许这就是我生命的归宿。”
“嘶嘶嘶嘶”,蛇类特有的声音更添加了危险和惊悚的感觉,即便方瞳不知自己为什么并不觉得恐慌、害怕,但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足能使密集恐惧症者立马疯掉的蛇群,虽然方瞳不是密集恐惧症者,看到蛇群前簇后涌的景象,她的汗毛还是不由自主的根根直立,浑身肌肉紧绷。
但是,现实有时就像一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让人无法捉摸它的变化。在方瞳已经做好了直面死亡的准备时,逼近身旁不足十米的蛇群竟然如同被电击中了一样突然停了下来,所有的蛇群只是绷紧着身体盯着方瞳,似乎在方瞳的身上弥漫着高等动物的威压,再前进一步就会遭受雷霆镇压。
鬼知道自己是怎么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真荒谬!
“嘶嘶嘶嘶”,蛇群竟然又动了。
“死定了,”方瞳不得不这样认为的时候。蛇群却只是前进了两米就停了下来,进而铺散开来,环绕在方瞳的周围,便再无其它举止。蛇群的这一整串动作居然整齐划一,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鬼地方,方瞳还以为自己是在观看马戏团的精彩表演呢。
俗语说得好,钝刀子杀人最疼。
“它们为什么停下来了?是在想怎么吃掉我吗?就我这样的小身板还用考虑,直接碾压我还能反抗?”方瞳暗自苦笑道。
前面是随时会扑上来吃掉她的蛇群,身后是无路可退的石壁,再加上糟糕的身体,对于方瞳来说这是一个死局,必死无疑,毫无希望。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的话总是精辟。
方瞳的心口突然传来了剜心般的剧痛,惨叫声还未从口中发出。这股痛竟顷刻间变成了撞击般的剧痛,像有一把铁锤一下一下的击打在心口上,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越来越凶狠。方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重击下却如同充满了能量似的“腾腾腾”的剧烈跳动着,似在与撞击想对抗。撞击越发猛烈,心脏的跳动也越发狂躁,也许下一秒自己的心脏就会穿破胸腔迸射出来。在这股疼痛下,方瞳已经说不出话了。
忽然,疼痛停止了,“结束了吗?”方瞳还来不及从痛楚中恢复过来,一阵更加猛烈地疼痛如同电流一般从方瞳的心脏瞬间导向全身。太痛苦了,全身似乎被刀割一般,又似乎被火烧一样。如果把疼痛分级的话,刚才的疼痛是十级,现在就是一百级。在这样的痛楚面前任何语言形容都是苍白的。无法名状的痛苦下,方瞳终于发出了惨叫,栽倒在地,身体痉挛着在地面疯狂翻滚,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地面,整个人血肉模糊,毫不恐怖。
凄厉的唉嚎声响彻四周,诡异的是整个蛇群却毫无动静,似乎聋了一样,只是寂静的看着。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痛楚不是昏了过去就是早已经活活痛死了。如果可以选择,方瞳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可惜她只能在清醒中感受到痛苦的折磨,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地狱,莫如此刻。
痛楚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