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许庭生说:“睡沙发下吧,我脚边,省得又有人半夜来脱我裤子。”
吃过饭,又洗过碗,许庭生在沙发上陪着坐了一会,方余庆过来,替钟武胜带来了茶叶,开车接走了余晴。许庭生给钟武胜打电话,打算约他们第二天吃饭。
钟武胜说他们晚饭后就已经离开岩州了,办完事很快要回丽北。
然后,许庭生开始感觉脑袋有点昏沉。
“你们在客厅再玩一会,我今天有点累,先去睡一下。你们回去睡觉的时候叫醒我。”说完,连沙发都被占了的许庭生进了原先自己的,现在apple的房间,一头扎倒在床上。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已经能在枕被上看见阳光。
apple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我……现在几点了?”
许庭生知道自己睡过头了,有些艰难的挣扎着要爬起来。
apple起身把他按回去,说:“快躺好,你发高烧了。现在,下午两点。你先喝点水,把药吃了。”
apple帮他把枕头叠起来,扶他靠坐住,然后去端来温水,手捧几颗胶囊喂到他嘴里,又把水杯捧到他嘴边。
阳光打在她脸上,她的神情无比认真。
许庭生抬头说:“apple?”
“怎么了?很难受对吗?”
“不是,我觉得很温暖。”
apple开心了一些,笑着说:“这么容易就温暖呀?”
“是啊,人到一定时候,其实就会这样,遇见很简单的东西,看见很认真的脸,有人关心你,把你看得那么重要……很容易就会温暖。”
许庭生“三十一岁”,或许应该说已经“三十二岁”。他有过荒凉失落的一世过往,不曾得到过安定,还有着“孤独”的今生。
是的,孤独,无时无刻不在的孤独,哪怕与小项凝相处的时候,虽然美好,但是这种孤独依然无法避免,因为他所怀抱着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故事,包括感情。
他想把那些故事找回来,结果昨天发生的一切证明,他正越走越远。
许庭生说的,“人到一定时候”,其实指男人经历滚滚红尘,潮起潮落之后,终于收起不甘和不羁的心,渴望一份简单安稳的时候。
许庭生有着少年意气的外貌,两世沧桑的心,所以,注定是一个矛盾体。
apple看着他灿烂的笑,说:“烧糊涂了。”
“不是”,许庭生说,“你从昨晚一直守到现在?……快,睡一会。”
apple摇头。
“去把门关上。”许庭生说。
apple关门。
“躺上来。”许庭生把身体挪到床铺一边,说。
“啊?”
出乎意料的,流氓apple这时候看起来无比紧张。
“你发着烧呢。”她紧张的说。
许庭生愣了愣,说:“想什么呢?小姑娘脑子里就不能纯洁点?”
“那……”
“就躺会,你睡一会,然后我靠着你躺会。”
apple迟疑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的躺上来。
许庭生发现她依然紧张,好奇道:“你这不对啊,以前都那么……,现在怎么这么紧张?”
apple说:
“那不一样,以前是知道你肯定不会,才敢那样逗你,你看我那样逗过其他男生吗?因为他们真的会,我就需要给他们冷脸。
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