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献丑都不行了。态度忸怩头冒冷汗的胡郎中结结巴巴地背诵道:“白天为阳晚间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阳有阳的规律,阴有阴的规律。”可惜他只背到这里就卡文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梁兴发嘲弄地表示自己不懂还不出来害人,胡郎中半桶水的不是害人是什么。恼羞成怒之下用激将法替自己解围道:“你医就医不医就不医。反正病是你自己的,我走了你就别后悔。”
江仲逊和江采萍举棋不定犹犹豫豫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更加不知是应该挽留胡郎中还是驱赶胡郎中。
梁兴发见江仲逊如此为难就郑重其事地询问他得了什么大病?并且在内心里做好迎接一切噩耗的准备,毕竟拿药当饭吃的人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了,不舍归不舍,真到了那一天一定要提起精神尽力帮助江采萍料理一切后事,最后对逝者表示痛惜,对家属表示慰问。
岂料,当江仲逊说出他的病情之后差点没把梁兴发给雷晕。他得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而是普通的落枕。
梁兴发怒道:“区区一个落枕就要吃几大麻袋的药,这也太离谱了吧。”
江采萍说:“可是我爹有落枕的毛病已经好几年了,几乎每天都要痛苦半天,给生活带来极大的影响。”
胡郎中指着梁兴发说:“这种人站着说话不颈疼。有病不吃药难道自己会好。你有本事你来医咯。”
梁兴发要跟胡郎中来个赌赛,若是他能医好江仲逊的落枕,那么胡郎中就要从这里裸奔回去,从此不能再在长安城里行骗。如果他医不好,那么胡郎中那一麻袋的药他就以双倍的价格购买。
江仲逊和江采萍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叫好。
胡郎中心花怒放,他巴不得这样赌,收入平白无故地多一倍多爽啊。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医学基础的梁兴发又怎么会治病,这摆明了就是往他怀里塞钱,他还没笨到跟钱过不去呢。
只见梁兴发先对江仲逊颈肩部穴位进行按摩,江仲逊马上就感到没那么疼了。片刻后又用热毛巾敷在脖子上,然后叫江仲逊轻轻地扭动脖子做一下运动。等到毛巾冷却后拿开毛巾,再用米醋浸透纱布热敷在脖子上。大约半个时辰后江仲逊疼了许久的脖子很快就不疼了,能像正常人一样左顾右盼了,兴奋地握住梁兴发的手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
江采萍也上去挽住梁兴发的手臂赞扬他深藏不漏,见识过人。
胡郎中目瞪口呆,舌头被咬住了都没有察觉。他无法相信这一幕居然能够真实上演。
梁兴发等人用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那意思似乎在问,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们帮你动手?
胡郎中对梁兴发说:“愿赌服输。我会照着赌约去做的。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到这些的,你的师父是谁?”
梁兴发很诚恳地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真没学过医学。只是我也经常落枕,所以这属于久病成良医的现象。你也不必过分自卑,这里的人也不懂。我的师傅不在这个世界了,如果你想学,以后有机会再教你。”
胡郎中大叫了一声好,然后就麻利地脱衣服。
梁兴发看在他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便让他不必脱光,露上体得了,不要露下体,江采萍和儿童都不宜。
胡郎中裸着上身走后,江采萍对梁兴发说已经煮好了稀饭,一起共进早餐吧。
一会儿后,三人都吃过了早餐。
江采萍要上街买菜,想让梁兴发也跟着去。
可惜梁兴发让她失望了。
梁兴发对江采萍说:“我很想跟你一起逛逛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要拜托江老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