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以来的经过,苏卿一一细说了。狐女听后,心里暗道:“果如我所料,卿儿真得误会了秋儿和柳如烟。”当下便想将实情向她分说清楚,可转念又想道:“秋儿虽当我面发誓咒诅与柳如烟绝没甚么,终是一面之词。可听卿之言却是亲眼两人亲昵的样子,当不会有假。”因心里一时拿不准,故没有再说,还想自己将这件弄清楚后,再作打算。
苏卿手脚已然能动,本以满余毒很快便会化尽,不想那迷仙香果然厉害,此时苏卿体内残存的余毒直过了两天仍是无法化尽,除能言能动外,还是无法起身行动。狐女萧飞絮又连给苏卿服下数枚灵丹,仍是无用,不禁越发焦急。
苏卿感情受创,本就心力交瘁,再加中毒久久不愈,心里便疑复原无法,这两日来又忧又急,更是水米不进,眼见憔悴下来。
狐女萧飞絮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同时还记挂着苏舜,担心她做出糊涂之举,一心两用,几乎快使她崩溃了,当即心里想道:“卿儿病体久不痊愈,且日渐消瘦,这样下去终不是个法子,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这便去将秋儿找来。”也没与苏卿明说,直说去去就来,却出了洞径直飞回京城去了。
当狐女萧飞絮落在小院里,却看到楚天秋和柳如烟深夜独处,状甚亲昵,不由想起前情,心想:“秋儿口口声声对我说,他与柳如烟是清白的,可是夜半更深,两人还独处一室,孤男寡女,却又做何解释?”又气又恼,当下便想负气而去,可又想到苏卿病体仄仄,心病重于体病,非楚天秋不行,这才强忍怒火进屋将楚天秋领了来。
苏卿终是心善,怕楚天秋气恨姊姊苏舜,遂只说出自己是中了沈香亭暗算,并瞒着未说出是受苏舜指使。
听苏卿说完经过,楚天秋才知苏卿竟是因要提醒自己提防沈香亭,去而复返,才会受了沈香亭的暗算,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感激。又听她并非受伤,只是中了迷毒,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苏卿虽未将实情尽说,但楚天秋也雪顶聪明之人,从话里早已听出大概,何况之前他便对苏舜已有怀疑,此时两下互相一印证,更觉果不其然。
楚天秋心里尽然,只是嘴上不说出罢了。
苏卿果还是心病,待见到楚天秋,两人之间将话说开,误释冰消,心里喜悦无限,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说完之后竟然一下子从楚天秋怀里站了起来。
楚天秋见状,也是欣喜不已。
此时天早大亮,红日初升,光满林壑,便连洞前都照得耀眼生花。两人携手出了洞口,见眼前风景灵秀,岩谷幽奇。因昨夜楚天秋来得匆忙,还无睱细看,此时才见这洞正在一处崖壁下,洞前是一条山谷,谷中繁花盛开,蝶莺乱飞,好鸟和鸣,景甚清丽。
两人并肩站在洞前,观赏着眼前美景,心里都甭提多高兴了。忽听苏卿惊咦了一声,说道:“久不见母亲,却不知去哪了?”
楚天秋闻言一怔,因与苏卿见面之后,只顾说话,竟将狐女萧飞絮都给忘了,听苏卿说了,这才想起自已来后便见舅妈出洞而去,自那再也未见,又见苏卿一脸担忧的样子,遂说道:“舅妈的仙法神通还在你我之上,此去绝不会有甚事,你不要过于担心。”
苏卿听完,心里想道:“母亲陪我的这两日里,我看得出母亲实也为姊姊担着忧,现下这里不见母亲的人,定是又去寻姊姊的消息了。”想及此,果然安心了些。
楚天秋和苏卿久别重逢,又见她身上余毒未清,行动不便,而狐女萧飞絮又一去不返,遂决定在这里陪着苏卿,也不再提回去。
又过了两日,苏卿身上余毒才行化尽,身体恢复如初。而狐女萧飞絮自那日一去之后,竟再也未回返,两人都是担忧不已。
当苏卿甫一复原,便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