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时,气愤得恨不能上前去揪聂夫人的脑袋,狠狠的扯光她头皮。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啊,以前就是你的妇人之仁,念及一家人,她把你当成家人了吗,不管怎样,这次绝对要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
如果是以前,于笑笑的馊主意一定会遭到年初晨的反对,她绝对也不想做得这么赶尽杀绝的,但这回就像于笑笑所言,只能让聂凌卓两选一,有聂夫人就没她,有她就没聂夫人。
尤其,聂夫人还恶毒的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正管家,甚至在化验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还不断的指责她,说她是多管闲事,说她是不安分的在家里养胎,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她的错。
这样的婆婆,年初晨自认为没有福气消受得起,如果聂凌卓的选择是聂夫人,她无话可说,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孩子的失去,让年初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痛中,她的心里,是满心的难受与憎恨,恨意连绵不断的翻腾,涌动。
原本年初晨很笃定,聂凌卓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定然会和她并肩作战的,毕竟聂夫人就是“杀”死他们孩子的“杀人凶手”,这个恨意是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
从医院回到聂家的年初晨,在得知正管家因为内疚自责,在她流产住院的当天,被聂夫人狠狠的斥责,赶出聂家之后,这让年初晨心下的火气与怒意疯狂加剧了。
果然这里是聂夫人的“天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
年初晨当着聂凌卓,聂夫人的面,开诚布公的摊牌,“凌卓,你选一个吧,我是没办法和你妈住在一起的,我也不会让步和你一起去住嘉山的别墅,这儿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走,我要和珊珊在这里生活。”
她为什么要让步,她不想让步,也不要让步。
就像笑笑说的,她再也不能妇人之仁了,每一次退让之后,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像聂夫人这样的人只会变本加厉,从来不会见好就收。
“年初晨,你别太过分了,你真把这儿当成了你的家啊!这是聂宅,是我们聂家名下的。你凭什么要赶走我们!我哥是不会让我们走的,我们也不会走,要走的人是你!别以为我哥疼你,你就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聂瑜言语里的攻击,甚至蔑视,到如今对年初晨来说一点儿也不会让她难受了,她已然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聂瑜和聂夫人的真面目。
年初晨不在乎聂瑜怎么说,她在乎的是聂凌卓的想法和做法,她的眸光投射向聂凌卓,这个时候,她对聂凌卓是深信不疑的,很相信聂凌卓会替她主持公道,会给她一个交代。
她的孩子就这样走了,但不能白白的走,至少与此相关牵连的人,不能就这么被原谅。
聂夫人试图解释,“初晨,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花花草草会影响你和孩子,我错了,你原谅我,以后我们……我们和睦相处好不好,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我们是家人,过去的一切,过去所有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知道自己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赴汤蹈火为你做的。”
聂夫人趋近年初晨,很示好的态度,要去紧握她的手,可年初晨却退却了几步,对聂夫人的抗拒是之前不曾有过的,尤其双瞳里流泻出来的全是满满憎意,那样的憎意似乎足以淹没聂夫人。
“如果是以前,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你,信任你,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被骗得多了,自然而然会不相信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年初晨的认真,让一直没有发言的聂凌卓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