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万般无助,甚至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聂凌卓竟然会如天神一般的降落在她的身边。
他好像……永远是那么“料事如神”的能知道她在哪里,并且准确无误的找到她。
只是,年初晨不知道的却是,聂凌卓倒不是料事如神,只是比别人用心,比任何人都在乎年初晨的安危。
尤其是发生了张工头这样的事情,他听说了在法庭上张工头家属大闹她的事情,便可想而知她的处境是很危险的,可最气人的却是年初晨这个笨蛋竟然主动找上门去让人欺负,让人打骂,她一定是疯了。
年初晨任由着聂凌卓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她也可以顺势的泪流满面,不是委屈,只是难受,她根本没有什么资格认定自己委屈,这是她应受的。
“你不要命了!每次都是这样没脑子,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去?吴丽家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年初晨,你不聪明也就算了,难道真的一点点都不怕死吗?就算不怕死,就算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做,但至少是不是应该顾虑一下你的身份,你是有孩子的妈妈,你并不是一个人!”
聂凌卓在终于惊魂定下来的时候,不免对年初晨有怒气冲天的责备。
她就是这么一个没大脑,没思想的女人,才会造成他们的孩子聂珊珊也是那样没脑子的孩子,仿佛永远少一根筋似的。
年初晨听着,沉默不语。
聂凌卓气她的不清醒,她做出来的事情,永远是那么的不经过大脑……
聂凌卓火大无比的扯着她的胳膊准备上车,只是这毫无预警的拉扯,正好牵扯到了年初晨适才被吴丽砸到的胳膊,这一剧痛,让年初晨霎时泪流满面,刚才一直隐忍的泪水,在此时完全不受控的流泻,眼泪充斥了整个面庞。
她这样的泪水倾泻,令聂凌卓忍不住紧蹙眉心,以为是弄疼她了,也察觉到了她胳膊的不对劲,不管现在在什么地方,聂凌卓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年初晨则已顾不上他做什么,仿佛眼泪如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年初晨被置放在后车座,聂凌卓试图检查她身上是否有受伤,可却在此时年初晨哭得泣不成声的紧紧回抱着聂凌卓,始终是不言不语,只有眼泪在告诉聂凌卓,她有多痛,有多难受……
聂凌卓被遏制了所有的举动,只能被动的任由着年初晨抱紧……
许久,年初晨哭够了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工头的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明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的转圜余地,她竟然还寄予了满满的期待和盼望。
聂凌卓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睨了她几秒之后,坚定的摇头,“不可能了,张工头的判刑其实已经很轻。”
“可是……”
“既然是做错了,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张工头的事情,跟你无关,你别总是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你自己身上,我不希望你此事内疚或自责,这跟你没关系!张工头不该在事发之后就仓惶逃走,更不应该在逃走之后趁机敲诈勒索你们zeis,再加上卷工款携逃,这都是犯法的事情,判个三年不为过。”
对于张工头的判罚,聂凌卓有他的见解。
只是年初晨却难以接受,尤其在了解了张工头家庭情况之后,不免要为张工头说话,“张工头也有张工头的难处,他们家情况很不好,他的妻子常年卧病,需要时时刻刻用药保住性命才能勉勉强强活下来,他的孩子才九岁,还那么小,这样巨大的压力下,张工头会一时间头脑发热也是可以谅解吧,你有那么多朋友,肯定可以帮到张工头的,重新让张工头上诉好不好……”
目前对于年初晨而言,既然刑罚已判定,但若是重新上诉,能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