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直接上楼,连水果都没碰。
她还告诉陈嫂,自己要回房工作,他们可以早点休息,不用帮她准备宵夜。
一路逃也似的回到卧室,冉习习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极快,她惴惴不安地走到窗前,犹豫着拉起窗帘……
果然,他居然还在。
只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不再是一动不动了,身体好像有些颤抖。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雨越下越大,起风,降温,冷得不行,战行川分明就是在作死。偏偏,他还选择在她的家门前作死,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搞不好还要拖累她!
冉习习气得一松手,窗帘从她的手中飘落。
她不再理会他的死活,拿起手机,拨通了波尼·克尔斯的私人号码。
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太多,基本上,他都是会接听的。
第一遍没人接。
冉习习耐着性子,又打了一遍,这一次,他接了。
不等那边有人说话,就是一阵隆隆的音乐声,即便没有看到,她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大老板正在某个私人别墅甚至是私人城堡里逍遥快活,左手美酒,右手美人。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波尼·克尔斯的语气不善。
冉习习讪笑着,连连赔着不是:“克尔斯先生,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我真的有一点点私事,不能马上返回巴黎……”
真的是私事,私自赚钱的事。
她承认,自己这一次犯了职场大忌,接私活居然影响到了本职工作。换做是其他老板,就算炒掉她,也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
冉习习也做好了被炒掉的准备,毕竟,这一次是她完全错。
只是一想到,回巴黎之后还要再找新工作,她就有些头痛了。如果因为得罪了波尼·克尔斯,行内都知道她是被ng集团扫地出门,那么即便她的简历再优秀,个人能力再出色,想必也没有大公司敢录用她。
毕竟,谁敢公开和这位性格古怪的时尚教父作对!
“哼,先斩后奏,你不回来,难道我还能亲自去抓你吗?”
波尼·克尔斯的语气不是很好,但听起来似乎还有一丝可以商量的味道。冉习习在他的身边待了三年多,隐隐约约也能摸索到他的性格,一听他的话,她又觉得,事情可能会有转圜的余地。
“怎么敢劳您的大驾……那个,我们中国有句话,叫负荆请罪,等我回巴黎,一定负荆请罪!”
她硬着头皮说道。
不料,波尼·克尔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克雷格已经都告诉我了,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着急用钱的地方?”
这个傻女人,倒是老实,当年他不许她带着存款去法国,她就真的只带了一点点钱。此后的三年多,她一直是一边学语言,一边兼职,居然还真的把艺术学位给读下来了,而且就连生活费也是自己赚出来的。
所以,听说她一直拜托克雷格帮着留意兼职信息,波尼·克尔斯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冉习习是不是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了。偏偏,她还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从来不会把这些私事拿出来说,他甚至无从下手,更不知道要怎么帮助她。
“没有,没有。”
冉习习连忙否认,同时也不禁腹诽,这个克雷格,居然没有抵挡得住火力,就这么全盘交待了!
“你想做摄影师这件事,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波尼·克尔斯最不解的就是,为什么连阿曼达和克雷格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如果她早一点跟自己说,他随便说句话,就能给她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