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懵了一会儿,仔细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他和刁冉冉的结婚证放在哪里了。
主卧床头的第二个抽屉里。
别墅里虽然有好几个保险柜,不过,两个人都是比较随意的性格,一些证件之类的东西,往往就近存放,而没有大费周章,锁进保险柜里。
结婚以后,刁冉冉就把结婚证随手放到了抽屉里,后来去做试管婴儿的时候,也需要用它们。此后,她还笑着说,这东西再也用不上了,除非离婚。
“可我们不要离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当日说的话语犹在耳畔,言笑晏晏的样子令人此刻想来,愈发心痛。
“砰!”
战行川一挥手,把桌上的东西都挥落在地。
除了这么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发泄心头的复杂情绪。
很快,他冲出书房,撞开主卧的房门,一股清冷的气息顿时迎面扑过来——刁冉冉离开以后,主卧一直空着,没有人住,如今已经十分冷清,家具上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战行川翻箱倒柜,找到了两本结婚证。
打开来,二人的合照上,一男一女全都笑得傻里傻气,眼神里透着一股新婚的喜悦。
他倒在床|上,手中举着暗红色的小本,口中发出一阵瘆人的大笑。
笑了好久以后,战行川才听见楼下传来按门铃的声音。
保姆张姐已经被辞退,别墅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不知道谁会贸然上门。
会不会是……
战行川下意识地猜想着,以为是刁冉冉回来取东西,他一个激灵,立即起身,跳起来冲向一楼。
一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虞幼薇。
一股浓浓的失望感觉占据了全身,战行川垂下手,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虞幼薇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的一幕,再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两本结婚证,她似乎懂了什么。
不过,她马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微笑着举起手中的保温桶,温柔说道:“煲了汤,特地送来给你补身体的,虽然出院了,可是你别忘记了,医生特地嘱咐过的,让你好好休养,千万不能大意了。”
战行川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让开一步,示意她进来。
虞幼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走进来,换了鞋,然后放下保温桶,径直走去厨房,拿空碗和汤匙。
很快,她把带来的汤盛出来一碗,等到温度稍稍不那么烫了,催促着战行川过来,趁热喝掉。
他既不拒绝,也不向往,面无表情地走来,端起碗,试了一口,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虞幼薇敢打赌,战行川根本就没有喝出来这是什么汤,他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她进来,他就魂不守舍,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令她觉得无语的是,他手里一直攥着那两本结婚证,死也不撒手,甚至是刚才喝汤的时候,也紧紧地抓着。
等他喝完,她才故意笑吟吟地问道:“好喝吗?还要再来一碗吗?”
战行川本能地“嗯”了一声,过了两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连说不要了。
果然,他根本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难道是她主动提出来要离婚了吗?”
虞幼薇很聪明,无法立案的事情她自然也听说了,战行川没有办法起诉刁冉冉,现在又把结婚证翻出来,很明显,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准备去办理离婚手续。
战行川顿了顿,如实相告:“我明早和她去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