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缓缓走出甬道,一阵淡淡的花香幽幽传来,这里红梅翠柏处处都有,绿竹青松比比皆是,甚至连山间洒下的点点阳光也似乎带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清新感觉。
霍君白闻到这股花香,胸襟间立刻充满舒适之极的感觉,不由得为之一爽,连困扰自己多日的轩辕剑剑气之伤带来的隐痛也似乎完全消融了。
随着在前边带路的凌岳穿过这些红梅绿竹,又是一塘春水,池水中野鸭白鹅悠游其间,池旁数只白鹤见到诸人,皆是侧头相望,展翅相迎。
众人见到这等美景,正在暗暗称赞之时,一个儒雅的声音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师傅,徒儿已经将贵客们带到。”凌岳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立刻蒙上一层敬意。
“哈哈,再好不过,岳儿,你请客人们来罢!为师这里刚好有一个问题想问问贵客。”那儒雅而清朗的声音发出两声大笑。
凌岳冲着池塘边的一条小道轻轻的伸了伸手,道:“诸位,请从这条小道过去。”
霍君白见那条小道的尽头是一块高大的山石,山石上又有几阶石梯,那儒雅的声音便是传自那里,便率先走了过去。
翻过那块高有两丈多高的巨大山石,只见是一个偌大的平坦石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黑须黑发的中年儒雅男子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块青石之上,他左手持着一杯酒,右手则持着一只狼毫画笔,正入神的看着那青石上铺着的一张画。
霍君白见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前的那幅画,心中也不禁生出好奇之意,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站在那黑袍人旁边探头一看,只见那画上绘制着一张宫装美人画,只不过这画好像浸过水,画纸也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上边的一些颜色,诸如美人唇上本该有的红艳,头上青丝本该有的墨黑,这些大多已经褪去了。
“你看看这幅画,墨迹几乎褪尽了,是不是该上一上色了?”那黑袍儒生看也不看霍君白等人,用右手持着的画笔遥遥指向青石上的美人画,似是向诸人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
“爷爷,你看这页美人画,黛眉青丝,都快变成白眉雪发了,是该上色了。”杜蓉蓉从未见过杜引墨,只在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杜引墨的长相,这时她见到这个中年儒生,果然和自己父亲言语中形容的一模一样,岁月的无情刻刀似乎一点也没有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
那黑袍儒生微微摇头,却不转头看杜蓉蓉一眼,只是喃喃的道:“可是要是给其重新上色,斧凿之气似乎就太浓了一些啊.....”
“重新上色不如重新去画。”便在这时,霍君白忽得福至心灵,脱口说出一句话来。
“好,好一个重新上色不如重新去画!”那黑袍儒生发出一声大笑,转过头来,鄂下黑须轻轻摇摆,双眼炯炯有神的凝视着霍君白。
霍君白瞬间好像把握住了一丝极其重要的东西,但觉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影子在自己脑海中飘来荡去,他恨不得将一双手伸入脑中将那个影子牢牢捉住。
“君白,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发作了?”霍君瑶见霍君白皱眉凝思,心中实在关心,连忙关切的问道。
“是了,是我和诗画姑娘的伤势!”霍君白乍然发出一声欢呼,吓了诸人一跳,只有那黑袍儒生捻须微笑。
霍君白忽得对那儒生一鞠到地,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前辈解惑!”
诸人见霍君白如此这般都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霍君白微笑着解释道:“画掉了色,不如重新画。我受了伤,总是想着怎么去修补养伤,却从未想过彻底抛弃现在这几乎不可能再修复的经络,而再重新造出新的体内经脉。当时普济大师用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