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他身上那与黑夜融合的一身黑服。
即使带着半边面具,隔着这般近,钟羡文依然被他身上凛冽的寒气灼伤,那滔天的怒气即使不用刻意遮掩,她也感知得到。
钟羡文垂下眼睑,轻眨了下眼睫毛,感知到湿湿的雾气盈满眼眶。
这是暗夜联盟在b市的一家分部,论及暗夜联盟,那是南方黑道中最强的一只主力军,可以算是南方黑道的天。它由青帮、黑峰会包括新安门组成。
底下的男人是黑峰会的叛徒,出卖了黑峰会的信息给北方黑道的对手,他的下场,不用猜便知。
地下室,干净简单的几乎可以忽略,除却不远处那个摆放着各种刑具的刑房外,就只剩下男人坐着的大班椅,包括墙壁上那些用黑色记号特意标志的符号,诡异古怪的很,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室空旷了。
双手紧握,钟羡文不敢出声更不敢呼吸,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往常他审讯叛徒,只需要吩咐下去便可,不需要亲历亲行,更遑论站在这里。
即使隔着半边面具,她依然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定然是失望,非常失望……
恐怕任谁都无法想到,暗夜联盟在b市的分部居然是在这小小酒吧地下室,而任谁也无法猜测到,那个在商界磨刀霍霍青出于蓝的少年,在黑道上也有一方势力,并且,他被人尊称为‘暗少’。
从22岁那年跟着他,钟羡文就知道背叛他,会付出什么代价,因为那会她曾在内心发誓,她永远不会背叛他,不是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