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宦官的勃颈上,嘶喊,惨嚎,疾速喷溅的鲜血,李濬骇的下意识松开了手,只见那宦官勃颈上带着柴刀,在漫无目的的奔走了几步之后,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闵光勋趁着这个机会,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却并没有急着逃跑,反而向李濬解释着:“大君请听臣下一言,那石碑臣下的的确确不知情啊!”
李濬哪里肯信,只不断的冷笑着:“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本君再相信你一个字!狗贼,纳命来!”
说罢,李濬呼的扑了上去,只是他手中没了柴刀,只好徒手去掐闵光勋的脖颈,而闵光勋由于背上有伤,动作就慢的多了,结果被李濬掐了个结结实实。
闵光勋不想死,却也不愿伤了李濬,两个人就如此在地上滚作一团。
这一幕到将李濬的那十几个心腹宦官看的傻眼了,有人趁机道:“此时不走还等何时?”
“往哪走?能跑得过明军的双腿?”
言下之意他们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而有一个宦官突然提议:“为甚非得跑?现成的投名状在此处摆着呢!”
宦官们顿时恍然大悟,一拥而上扑向了麟坪大君李濬。
有的小宦官去掰李濬死死掐住闵光勋脖颈的手臂,有的宦官抱住李濬的大腿就使劲向后拉。更有甚者,直接抬起脚来冲李濬的头脸踹去。
总之,一顿群殴之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李濬终于被一群宦官制服,以衣带将其手脚死死困住。然后又有宦官,颤巍巍的扶起了满身是血的闵光勋。
“大使受惊了,小人们也是被大君逼的没有法子。”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闵光勋欲哭无泪,设想的朝鲜中兴在一夕之间就被残酷的现实撕的粉碎。这些还不是他最痛心的,李濬的猜忌与背叛让他深受打击。
因此,一时之间闵光勋也无所适从,只不停的跺着脚:“唉!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与此同时,大队明军开进了王宫,带队的军官大声呼喊着:“闵大使,闵大使何在?闵大使可安好?”
闵光勋并没有回答,而是他身边的宦官扯着脖子喊道:“闵大使安好,闵大使在建德殿!”
很快,一队明军便包围了建德殿,然后又不由分说,将在场的所有宦官一股脑都抓了起来。宦官们万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个结果,恐惧而又不甘心的分辨道:“老爷捉错了人,是小人们制住了麟坪大君,闵大使才安然无恙……”
宦官生怕自己话没有说服力,又转向闵光勋,“闵大使,您倒是说句话,为小人们做个证啊!”
却听闵光勋冷冰冰丢下一句话:“这些卖主求肉的鼠辈,全部该杀!”
一句话,等于判了这些宦官死刑。那带队的军官再不说一句话,手一挥,如狼似虎的三卫军就把这些软脚鸡一个个押了下去。但闵光勋的官袍已经被血染红了半边,那军官也被吓的不轻,此行进王宫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闵光勋周全,不曾想竟被李濬所暗算。
“快带闵大使去医治伤口!”
闵光勋自知虽然浑身是血,看着甚事吓人,实际上却不致命。于是,他并没有顺从军官的安排,而是来到了李濬面前,亲自为他松开了绑住手脚的衣带,刚要说话却已经泣不成声。
“假惺惺的嚎丧吗?本君还没死呢!”
在李濬的心里他和闵光勋的情分早就丢的干干净净,剩下的除了仇恨还是仇恨,而今一击杀之不成,纵使反被贼人所害,将来青史之上也必然会有他李濬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到此处,李濬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癫狂,笑的绝望,笑的满脸是泪,满脸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