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阁部所托。”
这也意味着他们都是有功之人,回去后将有极大的希望加官进爵。这些都还不算,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都将成为他们日后在升迁时的重要资本。
陈开元是个比较看重实利的人,所以他的虽然也欢喜,但欢喜的内容却与张应遴不尽相同。在这个时刻,张应遴想到的更多是朝廷将来的走向。
可是仅仅片刻之后,张应遴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忧虑之色。
“宝摩兄,宝摩兄,你这是怎么了?”
“哎!图穷匕见,该来的总要来!”
陈开元明白,张应遴担心的是一旦大运河南北打通,朝廷势必会对李信进行清算,而由此或许将引发朝廷前所未有的震荡也未可知。身在京师的阁老们和皇帝未必清楚李信现在的实力,可他们两个却是实实在在亲身到南京走了一遭的,李信能收复那些最善于勾心斗角的尚书们,其能力已经可见一斑。
现在张应遴担心,朝廷不是李信的对手,万一在他手里吃了亏,将来又如何收场呢?陈开元想了想,反而觉得这事可能正好与张应遴判断的相反。
“世人都说李信嚣张,不过以小弟看来,未必是真,说不定李信会认下些哑巴亏呢。”
这时,张应遴突然挺直了有些微微驼背的腰杆。
“你啊!还是将李信看作权谋险诈之人了。以他的性格,只怕人以礼相待,如果谁敢无事生非,只怕他会死硬到底的!”
两个人对李信的揣测莫衷一是,最终也没能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
次日一早,所有三卫军随军人员在宝应开拔,悉数前往山阳。陈开元和张应遴也在此列。
米琰望着淮河以北,对面仍旧死气沉沉,仍旧没有大军决战的气象。而现在距离山阳被烧已经过去了七天,就算卢象升进军再慢,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吧。他敏锐的觉察到,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是夜,米琰破天荒的去见了张应遴和陈开元两个人。
陈、张二人对米琰的到来一头雾水。而米琰则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公等可曾有山东的消息?”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张应遴从米琰的文化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卢阁部用兵如神,按照常理,早该打到清河与三卫军会师了,现在淮北却迟迟没有动静……”
说到此处,他不再言语,但暗示的什么,张应遴与陈开元都明明白白。
不过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能提供什么帮助了。
离开张、陈两人的住处后,米琰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帐,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明日一早,渡河北上,进攻清河!”
本来,卢象升与李信约定,双方以淮河为界,淮南归李信打,淮北归卢象升打,所以米琰才放着贻误战机的可能,顿兵淮河南岸。而今,他意识到淮河以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便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为了此战功成,就算皇帝老儿来了,也阻止不了三卫军渡过淮河。
大军绕过洪泽湖,从草湾登陆,绕了一个弯子兵临清河城下,这让死死防御运河的革左五营流寇大为意外。但是,后悔也已经晚了,三卫军的炮响彻底打碎了所有人侥幸的希望。
清河县城两日而下,城中流寇均无条件投降,他们只求能活命就行。现在淮北都在疯传,由于老回回抵抗官军手段太狠,被三卫军堵在城里,一把火连城带人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获连续烧了七天七夜,就算到现在还能看到淮河南面天空上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