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弄几个妾侍,把儿子生出来再说!”
李达又摇摇头,陆九被李达摇头摇的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竟怎么才行?”
“军门勿急,郡主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更何况皇帝有旨将晋她为公主,将来镇虏侯就是驸马,又岂能再纳妾侍?”
南京,吴祯这几日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自从去年联络对抗李信是失败后,他一直闭门不出,眼下听说卢象升在淮北取得大捷,眼看就要打到淮南,他不由得又起了收复扬州的心思。
毕竟吴祯的本官是扬州知府,现在虚挂个知府官衔,待罪听参,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如果能戴罪立功,那么他原本已经无望的仕途,则有可能峰回路转。
吴祯趁此机会劝说张方严当在李信南下的机会,联络城中要人,重新夺回浙直两省的总督大权。张方严手捋着颌下山羊胡子,看着面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吴知府,他也在心里盘算着,究竟应不应该用吴祯之言。
最后,张方严还是下定决心,不听吴祯的怂恿,现在的李信刚刚取得了一系列的军事胜利,无论是在地方,还是在南京政事堂,其威望都已经达到了自到南京以来的顶峰,在这个时候针对他并非明智之举。
没能说服张方严,吴祯并不甘心,而是在当天夜里一身便装从后门匆匆出了临时宅邸,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掌翰林院的姜曰广。姜曰广其人一直看李信不惯,每每有事便跳出来针对李信和三卫军,因此此人是吴祯劝说的头好人选。
吴祯几乎未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姜曰广,与其说是劝服,不如说是两个人一拍即合。
“老夫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如果政事堂中的几位重臣能答应下来,这成功的可能性至少就有八成。”
姜曰广几次被李信收拾以后,一度对李信俯首帖耳。不过那都是权宜之计,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自然就原形毕露了。
“这样,你先回去等老夫的好消息。剩下的事由老夫来居中联络。”姜曰广大包大揽,打发走了吴祯。吴祯不过是个前扬州知府,现在又在待罪听参,能用到的地方实在太少了,与其说用到他的地方少,不如说带着名声污败的他反会增加麻烦。
吴祯之于姜曰广的作用仅仅是给他提了醒,是时候动手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打发走吴祯之后,姜曰广先后拜访了郑三俊、高宏图等人。不过各人态度却多有不同,比如高宏图听了姜曰广的来意后,先是故作吃惊,然后又顾左右言他。
姜曰广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革左五营在淮北惨败,卢象升眼看着就要渡过淮河南下,一旦卢象升南下大运河南北联通将指日可待。到那时,北京南京之间再无阻碍,皇帝一道圣旨就能夺走李信所拥有的一切。
“如此,全凭姜兄安排。”
高宏图被情势变化吓怕了,他既不想落于人后,又不愿带头出面,于是便罢姿态放得极低。他的心思姜曰广又何尝看不出来,内心冷笑却脸上极为真诚的安抚道:“届时只要高兄出面附和就是……”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责无旁贷!”
与高宏图的态度鲜明不同的是,郑三俊的态度则极为暧昧,虽然他并没有拒绝姜曰广的求见,可见面之后,也仅仅是天南海北的闲扯。只要姜曰广要将话题引到李信身上去,郑三俊就及时的岔开话题。
一时间竟使姜曰广无可奈何,气的他在心里暗骂老狐狸。
出了郑三俊的府邸,姜曰广马不停蹄,又赶赴魏国公府邸。魏国公自太平府返回南京后,就一直低调养病,从不出面参与南京的任何政事。但那在姜曰广看来,不过是明哲保身的无奈之举,现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