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命回来。”
听到战斗的过程京师这样,华莱士与何斌都不禁哑然失笑,想起战斗之前的紧张情绪,此时都觉得有些好笑。毕竟他们是第一次单独出海掠地,所以还是有比较大的压力的,此刻既然首战得胜,此前的压力自然也随之消失了大半。
“杨六,你的岛上怎么还有倭寇?”
看着身体虚弱的杨六,何斌不愿多浪费时间,生怕他重伤不治,以后有什么内幕都没法审讯了。
杨六的骨头还算硬挺,冷笑了几声,翻来覆去只一句话。
“老子就这一条烂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华莱士登时大怒,立即命人要对这本就奄奄一息的杨六动刑。不过,何斌很快拦住了华莱士,“军门不可,再抽上几鞭子,这杨六就得死了,到时候只怕更得不到咱们所要的消息了。”
华莱士竟又破天荒的听了劝,如果是在以往,他肯定会反其道而行之。何斌最了解这些海上讨生活的海盗,一般要么是油滑无比的墙头草,跟着主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主子卖个好价钱。另一类则是硬骨头,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所以,何斌并不打算用强,只是想尽量用温和的办法做一做最后的努力。
“杨六,你知道我是谁吗?”
缩在甲板上的杨六虚弱的翻了翻苍白的眼皮,“你又是哪个?与老子何干?”
“大胆,这是咱们何军门!当年也是十八芝里挂号的,何军门纵横这海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刨土坷垃呢!”
“何军门?”杨六不屑的瞥了何斌两眼,“你就是呢个投了荷兰人的何斌?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军门?看来在官军那混的不错啊。呸!你个墙头草,没胆鬼……”杨六含混不清的咒骂了一通后,又嘲笑着他:“你没资格和老子说话,老子只求你们给老子一个痛快。”
也正是杨六猖狂的态度让何斌转变了好言安慰的初衷,转而冷笑道:“只求速死?本帅偏不让你速死,不但不能速死,还要把你押解到南京去,交由镇虏侯审判。”
杨六强作精神,针锋相对:“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又有何惧?这样算起来老子还赚了,毕竟还多活了几天。”
何斌也不恼怒,反而还笑着与之对话。
“你可能还不知道镇虏侯处置勾结倭寇者的办法……”说到此处,何斌故意顿了顿,紧盯着杨六,这让杨六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竟下意识的问道:“处置?怎么处置?”
何斌咧开嘴笑了,露出了满口的黄牙。
“告诉你也无妨,镇虏侯抓住倭寇与勾结倭寇的汉奸,都要像敲猪那样……”同时,何斌举起右手五指并拢成刀状,虚往杨六胯间比划了一下。
“明白了吧?只要你们这些勾结倭寇的汉奸,生不如死!”
“你,你杀了我吧!”
杨六被何斌笑的有些发毛,他不怕死,却怕这种生不如死,失去尊严的苟活。
何斌神色复杂的盯着杨六,知道此人虽然悍不畏死,却同时又有着极强的求胜欲望,这使得他既求死,却又能坦然自戮。
“三卫军军法森严,本帅不会私刑囚徒的,而且本帅不但不会要你死,还要派人好生诊治于你,省得你等不及享受敲猪的待遇。”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但这种有气无力的狠话对船上的任何人都无法都造成杀伤力,因为杨六虚弱的连一个六岁小儿都能轻易的置之死地。
早在数月之前。郑芝龙下达了征募人马的军令,福建各司衙门对此大开方便之门,都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