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怎么样?自己去送死就快活了吗?该干嘛干嘛去,有老子在,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说罢,郑鸿魁也不多说,拍马就走,只留下几个亲信在那面面相觑。
忽然有人沮丧的说道:“军门已经不是从前的军门,兄弟们,咱们都,都散了吧!”
于是众人各怀心事一哄而散。
郑鸿魁并非不想拉拢旧部,但时局变化之下,人心不稳,他已经分不清究竟谁还可靠,谁不可靠,所以只能以冷言冷语将他们一并轰走,都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他所能做的只能是等。更何况他还有两个以一当十的好儿子作为助力,这一点就连那郑芝龙都不得不好生忌惮。
想到这里,郑鸿魁阴鸷的胖脸上,又露出了几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原来,郑鸿魁还有两个个儿子,老大郑采,老二郑联。
郑采郑联兄弟性格迥然各异,郑采内敛深沉,郑联张扬跋扈,但却都是郑家水师的顶梁柱,不可或缺。郑芝龙就算敢动郑鸿魁,也不敢轻易的将郑家父子三人悉数从军中铲除,毕竟大批经验老道的水手们很多都是他们父子三人的旧部,动了这三个人,诚然会统一事权,但士气也会大为有损,这在大战临头之际,是郑芝龙决然不想看到的。
说穿了,郑鸿魁也笃定郑芝龙不肯拿自己的性命去巩固他的权力。
而就在此时,郑森却在苦口婆心的规劝其父郑芝龙不要心慈手软,此前正是大好时机斩草除根,一举干掉那些掣肘的家伙,以绝后患。
终于,郑芝龙被郑森念叨的不胜其烦,“杀杀杀,就知道杀,你就不想想,他们一个是你四叔,两个是你堂弟,你想骨肉相残的事发生在我郑家吗?”郑芝龙对郑鸿魁的不满由来已久,但他只是倾向于温和的解除兄弟大权,而极力回护家族的团结,只有如此,郑家的这艘大船才能在惊涛骇浪中生存下来。这也是为什么,郑芝龙冷落郑芝龙而仍旧对他的两个儿子信重有加的原因。
“父亲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累。大义与私情不能两全,也只能取大义而弃私情,否则我郑家必被郑鸿魁之流所累,家破……”
“住口!那是你的叔父,此事休要再提,你给我滚回去,带好你的兵!”
郑芝龙终于被郑森满口的杀杀杀所激怒,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个心高气傲刻薄寡义的儿子,这绝不是一个家族继承人当有的气度。
被怒气冲冲的父亲轰了出来,郑森亦是愤恨不已,眼睁睁看着大好机会被父亲放过,他又如何能甘心?郑鸿魁三父子早就有心自立,在军中结党营私,致使总兵府经常号令不同,这一点父亲不是看不到,可又因何如此纵容他们?
想到这些,郑森恶从胆边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斩后奏,既成事实以后,父亲就算再心有不满又能如何?打定了主意以后,郑森连夜赶回海边的水师军营,决定按计划行事。
而就在郑森决定动手的当晚,他却收到了父亲的命令,立即起船出海,有一批 开往杭州的商船必须拦截下来。从今日开始,不许有片板经过东南沿海往浙江市舶司,同时郑家的号令也传遍沿海,今后所有的商船只能从泉州市舶司与广州市舶司靠岸买卖。否则一律缉拿船只,没收货物。
而今夜他们要劫的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印哥蓝的西洋国家。如果对方是弗朗机或者荷兰人,郑芝龙或许还会有所忌惮,考虑一二,毕竟在这篇大海上,他们也拥有一定的实力,而那个叫印哥蓝的国家,却很少涉足于此,那就别怪他杀鸡儆猴了。
尽管郑森心里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他还是奉命带领水师出海,并一举截获了他们商船,更令人惊喜的是,船上装载着数十万两白银,可以想见,这一定是往杭州,交易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