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叫好。可站在枪阵后面的朱运才却气的直跳脚,冲着城头徒劳的喊着:“镇虏侯有令,要捉活的,捉活的!”
只是任凭他如何喊,奈何城上的守军仍旧在向下扔着开花雷。被炸的惨不堪言的蒙面贼们最后一丝士气终于被炸了个七零八落,所有人四散而逃。
只有侥幸不死的江西商人薛锦龙悄悄的负责那名仅受轻伤的从人,躲到了城门洞下,面色惨白的看着面前惨烈一幕。
“薛叔,咱们怎么办?”
“公子稍安,大不了再回软禁之所,李信不会杀你的!”
从人身子一阵,仿佛意识到什么,失声问道:“你,那你呢?”
薛锦龙叹息一声,“公子无事,小人也必无事!”虽如此说,他的表情却有几分言不由衷。
两个人正惺惺间,那蒙面头目已经被长枪刺中小腿翻倒在地,并非他不想跑,而是那些希冀于从两翼逃脱的人竟又纷纷为密集的火枪所射杀。
有了援兵的杀到,这些蒙面贼很快就作鸟兽散,非死即伤。却把一旁的朱运才急坏了,不停的大吼大叫,所言便只有三个字“捉活的!”
并非是三卫军不肯活捉,但对方拼死之下,便也只能力敌,不能活捉者必须力毙,否则三卫军只能徒增伤亡。
朱运才气急败坏的在一群手脚均被捆绑的俘虏堆里来回寻找着可疑之人。那蒙面头目自是最为醒目,他一把扯脱了此人的蒙面巾,但见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露了出来,若非左颊与额头处触目惊心的疤痕,也是一张颇为周正英俊的脸盘。
“狗官纳命来!”
刀疤脸的蒙面头目双目赤红,尽管手脚被缚仍旧要作势起身要袭击朱运才,吓得他赶忙急退几步。两名军卒见状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两脚,一脚踹在肚子上,另一脚却踹在背上。刀疤脸的后背有伤口,顿时疼的面色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角滴落。
泉州口音?朱运才心下窃喜,难道这就是自己此番所寻之人?虽然之前此人也曾开口说话,但在生死关头,他下意识的就忘记了寻找泉州口音之人的事,而今头脑恢复清明,立时就想了起来。
朱运才指挥着皂隶协同三卫军的军卒将此人押赴应天府,与此同时,他还在搜索着那江西商人的身影,直觉告诉他,江西商人与这伙任并非同一拨任,也许另有收获也说不定呢。
“别,别杀我!我是左梦庚!我爹是左良玉!”
没等朱运才挨个去寻,一个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抬头看去,果见那薛姓商人低头顺目的顿在当场,倒是他的从人哈着腰与军卒说着什么。
而刚才那句话就是出自这个从人之口。
左梦庚?朱运才也不由得一愣,左梦庚是左良玉的公子,此前偷买军粮事发,被镇虏侯扣押软禁在南京城中,原来此人竟要趁机逃出南京城去。这让他有些失望,本以为会牵出一条大鱼来,闹了半天这江西商人所要夹带出城的只是个小虾米而已。
“这两个人也带回应天府去!”
至于薛姓商人的另一个从人,因为右臂被齐根切断,失血过多之下已然毙命。
一切尘埃落定,朱运才准备回应天府,却被那营官叫住了。朱运才不解的问道:“郑将军还有何事需要我配合?”因为自己被这郑姓营官所救,因此少有的对武官客气起来。
“郎中何不将这些人一并都带走?”
朱运才微感讶异,俺说自己带走了几名首犯,已经属于夺此人之功,岂料这营官居然一个人都不想要,还真是让人奇怪了。郑姓营官显然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这些人若带了回去,还要审讯笔录,郎中不知,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