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将一封手书交与心腹皂隶。
“这份公文,请连夜速交《公报》南雷先生,就说是镇虏侯交代,明日一早须要见诸报端。”
皂隶略有迟疑,还是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与疑虑。
“眼看就到了子正时分,那《公报》报馆,现在可能早就,早就没人了!”
陈文柄许是忙碌一天不及休息的缘故,性子竟也急躁了起来,陡然训斥那皂隶:“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报馆寻不见人,就挨家挨户去寻,直到寻到南雷先生为止!镇虏侯交代了明日要见诸报端,你敢耽误?耽误了镇虏侯的大事……赶紧去吧,再磨蹭天就亮了,耽误了镇虏侯的大事,你也不用回来了!”
这皂隶跟随陈文柄多年,府尊一直对待吓人温和有加,何曾见过如此急促的发泄数落,只好闭上了嘴巴,躬身退出,往筋子巷去寻那《公报》的南雷先生。
南京工部左侍郎甄淑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天亮洗漱之后,家丁仆役按照惯例将今日新刊行的《公报》摆在了书房内,旁边还有一碗热好的豆羹,他带着一夜的疲倦做到桌案前,将对折的《公报》打了开来,头版首页最醒目处,加粗加黑的几行字,顿时就映入了眼底。
甄淑大骇之下,右手颤抖,竟不经意间打翻了羹碗,整整一碗豆羹全都泼溅到了报纸之上,报纸上的字迹在豆羹的晕染下迅速的模糊了。